就沈傾鸞所知,丞相雖更為看重自己的前途,但對丞相夫人也算是一心一意,如今昭月公主竟說他養(yǎng)了外室,不免令她大感驚訝。
然而她面上卻絲毫不顯,只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片刻后朝她點了點頭。
“多謝公主提醒。”
茶還未動一口,該說的事情就已經(jīng)說完,沈傾鸞沒在昭月公主這里久留,很快借口自己還有事這便離開。
昭月公主也沒說什么,只遞給她幾張殘頁,讓她回去好好琢磨。
“這都碎成這樣了,還能琢磨出什么頭緒來?”回到自己暫居的屋子里,沈傾鸞擺弄著幾張紙片,仍是不得其解。
昭月公主的生母出身低微,因而打從出生時起,她就被寄養(yǎng)在小江氏那邊。沈傾鸞雖不知小江氏待她如何,可聽說自打皇帝即位,小江氏代替姐姐封成新后,便不再理會這位昭月公主。
思及此,沈傾鸞又不得不想起如今正在后位上的那位江氏。
即便是雙生,可因性情不同,也應(yīng)當(dāng)會有不小差異,沈傾鸞畢竟只見過早被處死的大江氏,可觀皇后形態(tài)舉止之間,卻是與她無多差異。
是小江氏封后學(xué)了姐姐,還是大江氏替了妹妹的身份活著?
而昭月公主又是從何處得知丞相的秘密,給她這幾片殘紙又是為何?
如此種種皆是未解之謎,沈傾鸞想不明白。
“郡主可要傳膳?”外頭楊輕婉叩門三下,問道。
左右也是想不通,沈傾鸞索性不想,讓楊輕婉端了吃食進來,自己則是將那殘片收入匣中上了鎖。
“謝家小姐讓婢子來傳一聲,說是明日一早還來郡主這兒?!?br/>
沈傾鸞應(yīng)聲,卻又琢磨起了旁的事情。
主仆二人同桌用過晚膳,楊輕婉撤了桌,沈傾鸞見她離開便跑了出去,趁著月色摸到顧梟的住所。
彼時夜色正濃,巡邏的侍衛(wèi)卻沒有半點松懈的意思,仍然盡職盡責(zé)地來回查看。
沈傾鸞一路有驚無險地鉆進屋子,迎面對上的卻是冰冷的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