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湅從一頭霧水轉(zhuǎn)變?yōu)榭扌Σ坏?,最后還是回她“我確實擅長偽裝不錯,可再怎么偽裝,這身量都很難會有變化,我又不會縮骨,還能變作女子的高度。”
聽到此處,沈傾鸞沒忍住一下拍在自己的腦門上,神情之中蠻是懊惱。
“可少拍兩下,”柳君湅將她的手撥下來,“本來就不精明,別再打得更傻了。”
瞧他還有工夫調(diào)笑自己,沈傾鸞瞪了他一眼,而后又想了半天才道“不然我去,我雖身形與她不一樣,可到底是相差無多?!?br/>
誰料此言才出,柳君湅就變了臉色,果斷回道“不行!”
“為何不行?”
“江厲會不會倒打一耙尚未可知,我不能讓你一人犯險?!?br/>
沈傾鸞心中微暖,可邊疆戰(zhàn)場她尚且走過,還未把區(qū)區(qū)一個江家放在眼中,于是勸道“我身手不錯,你若真放心一下,不如你我比試一場?”
說著還真停下了腳步。
這么兩年之中,柳君湅也與她交手過不少次,哪能不知她的身手?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讓沈傾鸞置身險境,是以口中除了“不行”,便再沒了旁的話。
沈傾鸞只得輕嘆一聲,“咱們?nèi)舨话盐者@次機會,日后只會是難上加難?!?br/>
江家畢竟是機關(guān)重重,唯有與熟知宗堂布局的路錦娘一起進去,才能最方便探得究竟。而若錯失了這次機會,他們則需一次次地嘗試,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柳君湅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可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糾結(jié)不下。
“你就讓我去吧,否則我哪天自己跑了,也給你平添麻煩不是?”
柳君湅被她一句話噎地啞口無言,一雙幽黑的眸子瞪著她,兩人就陷入無聲的對峙與僵持之中。
最后還是柳君湅先敗下陣來,扯著她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是我自己改良的火器,威力可破城墻,其聲更如雷霆,若在江家遇到危險,你便將其點燃,我即刻便會救你。只是記著扔遠一些別傷了自己,至于旁人……炸了誰都不要緊,反正他們江家就沒一個好人。”
沈傾鸞從軍多年,還沒見過這等小巧卻威力百倍的火器,當(dāng)即雙手小心地將它接過。
那是個巴掌大的火球,通體烏黑,一頭為柄,一頭為管,散著濃濃的火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