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仁究竟和江宴生說到了何等地步,沈傾鸞對于這一點自然是不知曉,然而仔細想想自己也有段時間沒曾見過江家那頭的人了,是以先不管江懷仁到底說了什么,她就琢磨著把自己先摘出去。
于是此言一出略作思索,沈傾鸞就換作一副驚訝的模樣,轉而明知故問地對江宴生說道“她去皇宮做什么?”
“去皇宮還能做什么?那必定是成為陛下的妃子,如今風頭正盛的麗妃也就是她?!?br/>
沈傾鸞哪里會不知這件事情?可既然要做戲,那就得做個套,只見她微微蹙眉,“我瞧著秦問遙也不是個追逐榮華富貴的人,怎么想到要到皇宮之中當妃子?”
且不說江懷仁是否知曉江家本家所做的那些事情,只說他對于江宴生的維護,就不可能與他說這件事情,是以沈傾鸞能夠確定江宴生并不清楚秦問遙的真實身份。
可即便對于這件事情一知半解,江宴生面色也更加古怪,等到沈傾鸞以為騙他不過是輕而易舉,就在她理所應當?shù)囊暰€之中回道“我都已經(jīng)去過皇宮一次了?!?br/>
沈傾鸞一時之間不知說什么好,只覺得關于有些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默默就住了嘴。
而后就又聽江宴生對她說道“我去見了秦姑娘,她說她心意已決,之前你也曾去勸過她,只是未果罷了?!?br/>
聽得此言,沈傾鸞面上的神情就有些掛不住,畢竟她之前隱瞞的有多無辜,此時心中就有多少窘迫。
好在面對江宴生,她一向都是那副沉穩(wěn)的模樣,沒過多久便輕嘆了一聲,“之前我確實是見過秦問遙?!?br/>
“那你為何不與我說?”江宴生難得發(fā)了次脾氣,“你明明知曉我放心不下她,卻還是幫著老頭子一起瞞我,難不成是看我這段時間忙亂的樣子好玩兒?”
“誰沒事拿你當樂子?”沈傾鸞有些無奈地笑笑,誰知卻對上了江宴生略帶控訴的目光。
好似他們共事兩年的時間里頭,沈傾鸞也確實是時常打趣于他,只得心虛地輕咳了一聲。
“瞞著你也是為了你好?!?br/>
“你可別學我爹娘那般,三兩句要不了就說是為我好,你們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嗎?就敢如此大言不慚地替我選擇?!?br/>
“你無非就是想確定她的安危,如若知曉她其實是去了無比危險的皇宮,你會如何?還不是不顧一切地想要帶她出去,可此事帶來的結果你想過沒有?”
沈傾鸞面上一副正色,顯然也是對這件事情抱著十分嚴肅的態(tài)度,“我們正是太了解你的選擇,所以才不會讓你以身犯險?!?br/>
“那秦姑娘呢?你們便不管她了?”
“并非是我們不管,而是你仔細想想,她于你我又是什么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