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是要走,怎么也不與老奴說一聲?!惫芗液貌蝗菀状瓌蛄藲猓κ堑?。
“家中這幾日諸事繁多,您也忙得很,左右我也不去遠處,就未與您說了?!惫芗沂窃诟都曳旨抑氨愀哆h的,付音也是將他當作家中長輩來看待。
“真的要走?”管家長嘆一聲,一副想要再勸的模樣。
“我心意已決,您就不必再勸了,”付音朝他笑笑,“只是去一趟覆城,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br/>
管家聽她說覆城,想想便也沒阻攔,“老奴今日帶了人來,小姐就帶上吧?!?br/>
“我與伶素一起便好,去了覆城之后大約要到我之前待的戲坊去,多帶人也不方便。如今世態(tài)安定,您也不必擔心我會冒險?!?br/>
與管家在客棧門口說了會兒話,看他帶著人離開,付音才與伶素上了馬車。
跨過南城邊境的那一刻,付音長舒了一口氣,卻又覺得好笑。她曾盼著時時刻刻都與方璟形影不離,如今卻連與他在同一座城池也覺壓抑。
就要到新的一年了,馬車所經過之處但凡有人,那必是一片的歡聲笑語,襯得她二人孤寂萬分。
付音的指尖輕滑過腕間冰涼的玉鐲,忘不去江氏看見它時復雜的眼神。
驚慌,氣憤,釋然……沒等她體會完個中情緒,付遠便發(fā)現這玉鐲根本不是付家祖?zhèn)鞯哪侵弧?br/>
如此重要的東西,卻到那時才發(fā)現是假的,是他太過相信玉鐲不會被發(fā)現,還是他太過相信有方璟,認為有他在,便可保她一世安寧?
“管家給的匕首呢?”付音問伶素。
“奴婢帶著呢,小姐問這個做什么?”
“給我吧。”
伶素觀她雖是面色平靜,可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兇險,她猶豫著,到底是不敢把匕首給她。
付音哪里看不出她古怪的眼神,失笑道“我不過是要將這玉鐲切斷了,你若是不給我,我就只能硬磕了。”
“好好的玉鐲切它做什么?”伶素只當她說的是假話,問道。
“正好試試看這匕首好不好用?!边@把匕首是管家交與他的,付家傳家的不多,一是九生秘術,二便是這把匕首,據說鋒利無比,輕易不可出鞘,付音拿到之后就給了伶素收著,一直以來也不曾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