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則是搖了搖頭,“與你無關?!?br/>
沈傾鸞也不是第一次見得此情此景,當即湊到了顧梟跟前,隨他一同進屋。
“那是與誰有關?”
一句話明知故問,面上卻偏要擺出是真關心的模樣。顧梟哪會不清楚她只是怕被攔在門外?可他也不點破,只由著她登堂入室,左右也不是第一回了。
“周家那邊有意讓他入朝為官,可他那性子向來不受約束,兩頭便幾次鬧得不歡而散。我今日勸他,也只是讓他莫要與家中作對?!鳖櫁n解釋道。
沈傾鸞聞言撇了撇嘴,心想當初在渟州城,周勤禮還不是給顧絕塵及顧梟二人管的服服貼貼?
要她說周勤禮純屬就是欠打,真要是自小不聽話便家法伺候,保準現(xiàn)在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不過這話她也就只在心里想想,面上卻故作一副憂思給顧梟看,“為人父母,怎會不替孩子著想?他又何必這么倔呢?”
顧梟知她說的不是心里話,也覺無奈,只是原想的說句“未必”終究沒能出口。
于沈傾鸞而言,父母便是天地,他們至死都在替她謀劃一線生機,自然不能理解只將兒女當做棋子的周家。
不過她也無需理解。
在顧梟這兒坐了一炷香的時間,沈傾鸞即使不愿離開,也明白不能過多打擾。于是依依不舍地出了門去,好似這一別就要遠隔山水。
顧梟可不會心軟讓她留下,只讓她早歇,也沒說送她。
當然都在一個院里,送回去也沒必要。
踏著月色,沈傾鸞心情尚好,還能哼幾段今日聽著的戲文,不料半路就撞見了匆匆而歸的楊輕婉。
她挎著竹編的籃子,眼角還有濕意。
“可是被人欺負了?”沈傾鸞趕緊上前問道。
楊輕婉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她,趕緊伸手去擦眼淚,卻因手上沾了不少的黑灰而令她愈加誤解。
“你如今既認我為主,便不該有事瞞我?!鄙騼A鸞這次的語氣之中帶著些強硬,顯然是覺得楊輕婉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