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未免小氣了些”
兩人說笑著往回行去,唯留顧梟在原地瞧著二人背影,這下是真的板起臉來。
渟州城軍營中少有女子,蘇映曲來之前,沈傾鸞都是跟在他后頭只差沒形影不離。可如今有個蘇映曲在旁還不夠,又有元縉公主及更多與她結(jié)交的友人,想叫她眼中只有自己,恐怕無法。
自馬場回去之后,沈傾鸞親自將驚月牽進馬棚,顧梟自然也是跟著。巧的是今日沈傾鸞著一身素色,而顧梟慣是黑衣,一明一暗,倒也和手里牽著的駿馬對上。
“這幾日朝堂局勢有變,你與公主只便待在丞相府中,莫再出去?!贝┖民R,顧梟囑咐道。
沈傾鸞自是不明所以,正要問他,卻又想起前幾日皇帝的話?!翱墒桥c蘇家有關(guān)?”
見她猜著,顧梟也未隱瞞,只應(yīng)了聲。
對此沈傾鸞卻不知作何感想,總之憂喜參半。
畢竟她知曉顧梟若想查明自己的身世,必定身居高位才算助力??砂榫绨榛ⅲ实塾质悄菢右粋€性情詭辟之人,這高位要來也是個麻煩。
操心過甚無濟于事,沈傾鸞也就沒再多想。只是等次日她用過早膳,卻聽管事匆匆來傳,說是蘇家那位五小姐前來拜訪。
“蘇???”沈傾鸞聽了管事傳話,面上不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管事也就只是傳話,并不知曉沈傾鸞與蘇妗之間有何過節(jié),因而只道了句“是”。
沈傾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便叫管事先將人招待著。
“當(dāng)日宴上我與她鬧成那般,她來丞相府中定不會來找我,而是找公主你的。”沈傾鸞想了想,就蘇妗那種性子,斷然不會給自己做小伏低,因而猜測道。
可元縉公主聽她這么說卻是面帶愁色地搖了搖頭,“我來丞相府住,這件事情除了府中人以外,也就只有太后娘娘與嬤嬤知曉。她若是來找我的,又是從何處得知此消息?”
原先不知公主行蹤對外保密,沈傾鸞才有此猜測,然而元錦公主這么一說,她想想也正是這個理兒。
“難不成還真是來找我的?”
元縉公主哪里知曉蘇妗的心思?只將她往外推,口中說道“是與不是,你出去問問不就知曉了?左右這里是你府上,倒也不怕她為難于你。再者說你既回了皇都,一言一行便都影響著丞相府,可別傳出什么眼高于頂?shù)碾y聽話?!?br/>
沈傾鸞由她推著,及至門外,還長長嘆了一聲,似是無奈,而又困擾。元縉公主覺著好笑,便問她“怎得叫你去見個人,你還得唉聲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