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黃泉滾滾,萬千尸骸亡魂在發(fā)泄了再次蘇醒的狂躁之后慢慢地開始向祭壇最上方所站立的蘇白行禮,玉璽圍繞著蘇白身邊飛舞,這件“口含天憲”法器只認蘇白一個人,其他人也只能在證道時暫時借用它的力量埋下墓碑而已。
這是一個霸氣磅礴的場面,就連胖子看著心里都有些唏噓不已,以前他還可憐蘇白被困在這里當個勞什子守護者,現(xiàn)在看看,似乎也沒那么差啊,自己居然還有一丟丟的羨慕。
小家伙不停地拍著小肉手,對面前的壯觀情景很是喜歡。
佛爺跟和尚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的確,有這樣一個地方,又有作為守護者幾乎半個主人的身份,蘇白之前半個月的懶散似乎瞬間就具備了極強的意義。
以結(jié)果論英雄的話,蘇白掌握了這里,重新來到了這里,他所能得到的,他所能獲得的,遠遠比半個月的閉關要多得多。
雖然佛爺跟和尚都不清楚蘇白到底選擇的是以怎樣的方式證道,但他們至少明白,蘇白自己心里應該早就有了計較。
而作為當事人的蘇白對眼前的景象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感觸,他在這里待了半年,早就對這里的一切習以為常了,昔日自己甚至還曾將這里的一些古代樂器找出來,利用血影分身自己在這里組了一個樂隊跟著黃泉里的萬千尸骸玩了一次《黃河大合唱》。
以前是沒有察覺,但是現(xiàn)在卻感到很是清晰,那就是自己最近的路,似乎都已經(jīng)被富貴鋪就好了,昔日證道之地守護者交接時,蘇白以為富貴是想要重獲自由拉自己頂缸,現(xiàn)在,自己才逐漸發(fā)現(xiàn)他給自己到底留下了怎樣的一個財富。
“我們可以在這里待多久?”胖子看向蘇白。
“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蘇白感知著玉璽內(nèi)傳出的精神波動,“廣播現(xiàn)在應該不會阻攔任何可以讓聽眾變強的機會。如果是以前的廣播意識,它可能不會這般選擇,因為證道之地等于他的私人收藏室,但是蘇余杭那樣子的人,最懂藝術(shù),卻又最不屑藝術(shù)。哪怕我們在這里開一個派對,廣播應該也不會說什么了。”
“開派對?”胖子眨了眨眼,然后馬上搖頭道,“算了算了,干嘛便宜別人呢,咱自家人窩在這里樂呵樂呵就好了。”
蘇白抱著小家伙從祭臺上下來,來到了棺槨那邊,尋到了自己之前所躺的那口棺槨,將小家伙放在上面,自己也坐在旁邊。
和尚跟佛爺則是對著黃泉盤膝而坐,念誦經(jīng)文,地地道道的黃泉在眼前,等于是給他們放了一條可以印證自己經(jīng)法的磨刀石,他們早就躍躍欲試了。
胖子則還在四處轉(zhuǎn)悠著,明明是主人家請過來的客人,但表現(xiàn)得比賊更像賊。
蘇白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巧克力,掰開兩半兒,開始喂小家伙。
小家伙吃了一塊還要,蘇白卻不給了,小家伙嘟著嘴委屈巴巴地看著蘇白。
“少吃一點,吃多了牙蛀了怎么辦。”
“大白,這里咱是可以去對面的吧?”轉(zhuǎn)悠了半天的胖子這時候湊到了跟前對蘇白小聲地問道。
“你是說,西方證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