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先生在喝茶,還是超市買的散裝茶葉,也還是賓館房間水龍頭里用熱得快燒出的水;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倒是有人想來拜訪他,但是剛剛靠近他的房間門位置就開始頭暈目眩,想來混個臉熟的人也就心里知道對方不想見客,也就知趣地離開了。
劉韜也是享受了大眾待遇,他還站在門外喊了兩聲,但雷先生依舊沒回應,這個論壇管理員以及這次活動的組織者也是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后退了下去。
大部分人,都回來了,直接出現(xiàn)在了2房間的門外,但還是有人沒回來,眾人眼里只知道一個張八一,劉韜跟雷先生倒是清楚,除了張八一以外還有孫海以及那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青年。
三個人,沒回來。
孫海留在里面做什么,劉韜心里是清楚的,但接下來的局面到底會怎么樣,劉韜就不知道了,但他心底還是不那么希望孫海成功晉級高級聽眾,他也是人,自然也會有七情六欲也會有嫉妒之心。
少數(shù)聽眾已經(jīng)選擇離開了這家酒店,但大部分還是繼續(xù)住了下來,他們還是想看看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如果真的有人從里面帶出了那件法器,就算無法搶奪,能開開眼也是好的。
雷先生屋子里很安靜,但他的行禮已經(jīng)收拾好了,他打算離開這里了,也因為繼續(xù)逗留下去,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
雷先生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打理著自己的衣領子,潮濕的氣候讓衛(wèi)生間的玻璃上也染上了一層水霧,雷先生伸出手指在鏡子上畫了一個圓,然后站在鏡子前靜靜地看著,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欣賞。
孫海進去時,雷先生沒阻攔,因為既然這是一個圓,是一個旋窩,如果自己強行去改變它,要么,自己將其成功改變,另外要么就是自己也被拖入到這個旋窩之中。
雷先生還沒從看圓圈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自己放在外面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雷先生走出了衛(wèi)生間,接了電話,
“老雷,那邊的事兒怎么樣了,你之前可是跟我說可能有不錯的發(fā)現(xiàn)啊,我這兒可是一直等著呢。”
“有些東西,見不得光,哪怕在我們手上,也見不得光,如果強行讓它見光,就得讓它退化太多,反而沒什么用處了?!崩紫壬痪o不慢地回答道。
“呵呵,那種東西最惡心了,先挑動得你心癢癢的,然后卻不能拿過來當作自己的東西,沒勁。”對方那邊傳來了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音,應該是站在海邊。
“你呢,什么時候回來?!崩紫壬鷨柕?。
“快了吧,我現(xiàn)在在游輪上,這陣子天天小酒喝著小妞陪著,愜意得一塌糊涂,港澳這邊聽眾數(shù)目比較少,也就一個高級聽眾而已,但我發(fā)現(xiàn)了人家對生活品質的追求可不是咱們這些內(nèi)地的聽眾能夠比擬的?!?br/>
“大家側重點不同而已,對了,那里不是還有賭場么,你可以去那里玩玩,嘗試一下不用自己的力量純粹看手氣能玩得怎么樣,也應該挺有意思的?!?br/>
“澳門首家線上賭場上線了,美女荷官在線發(fā)牌,哈哈哈啊哈…………”電話那頭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么意思?”雷先生顯然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