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狂暴的靈力波動停息下來之時,寬闊的戰(zhàn)臺之上一片狼藉,而整個演武場則是一片死寂。
白衣青年靜靜立于場中,目光平淡地掃過一道道倒地不起的身影,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似乎只是做了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一般。
“不服可以和我說嘛,看吧,我還是很善于聽取他人意見的,你們不要給我找麻煩,好好說,我都會聽你們好好說完的。”雪清寒輕笑著說道,隨后轉(zhuǎn)身走下戰(zhàn)臺。
“血煞,你可以繼續(xù)了,這一千人你自己看著辦,至于其他人誰要是有意見,就來和我說說,然后我再和你們說一說我的道理?!?br/>
雪清寒對血煞說了一聲,便帶著暗羽在墨九卿的陪同之下離去。演武場幾百雙眼睛靜靜地目送著這一位青年城主的離去,久久無言。
這位城主上任之后第一次來軍營,卻是絲毫沒有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講,更是沒有承諾什么的,甚至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這些人好好認識的想法。似乎在他的眼里,正如他所言的那般,對于掌控軍隊什么的,根本就沒有興趣,也就懶得做什么收買人心之事了。
而要說他來這一趟做了什么,那恐怕證明說一件事揍人。雪清寒所謂的聽取意見,實則不過只是聽,而沒有“取”的部分,他要告訴的道理也很簡單,暴揍一頓,再無其他,甚至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再發(fā)泄心中不快的情緒。
看著戰(zhàn)臺之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身影,眾人眼中情緒復雜。幾位軍中頭目聚在一起本來就是覺得這位新上任的城主還是需要考慮民心所向的,就算是收買人心,也應該退一步。
這到來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季吉的親信,他們也想著依靠眾人的反對來逼迫雪清寒退讓。但他們沒有想過,雪清寒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當一個人沒有所求之時,又怎么可能會受人所脅迫了。
所以,他們的進言迎來的是雪清寒與他們講理,以拳頭。而這一戰(zhàn)的結果,也讓得眾人之前對雪清寒令季吉吃虧的傳言所有的懷疑都消去了。
墨九卿跟在雪清寒身后,此時他看著雪清寒的目光也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但眼底深處卻是掠過絲絲憂色。
雪清寒走出軍營,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情似乎都輕松了許多,果然,一些情緒還是要找個出氣筒來得最為有效。最近發(fā)生的這么多事情,對于雪清寒而言心里也難免有所郁結,雪王府之事,還有,洛霜之事。
“城主,那些人本就是季吉的親信,如今恐怕是更難令得他們信服了,對您掌控荒城恐非益事?!蹦徘湔f道。
雪清寒回過頭,目光注視著墨九卿,隨后笑了笑:“你覺得我對這城主之位會有興趣嗎?”
墨九卿略微沉默,最后卻是搖了搖頭,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細節(jié),卻也明白作為雪王之子的雪清寒來這樣一座邊城任城主,其中恐怕是有著不少的隱秘。而雪清寒本人,若說其會貪戀一城之權勢,那實在說不過去,畢竟,現(xiàn)在的雪清寒身上還帶著賜婚。
“城主,忘了告訴您了,之前有消息傳來,幽月公主可能會到這里來?!彼剖窍肫鹆耸裁?,墨九卿說道。
“北冥幽月?她來做什么?”雪清寒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
“”墨九卿無言,這種事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若說幽月公主是因為某人而來,除了你,此地難道還有別人有這樣的榮幸嗎?
與此同時,荒城之中,一座占地極廣府邸之前,一道身形籠罩在黑色長袍之中的身影站立在門前,斗篷將容貌完全遮掩,肥大的黑袍更是讓人分辨不出來其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