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唯一知道的是,燕北每次決定的變化,似乎都與柳絮有關(guān)。
聊了許久,二人終于出了屋子,柳絮滿是希冀的問道:“燕衡,我娘是不是不用嫁給姓水的了?”
當(dāng)鷹五鷹六與燕衡一同出現(xiàn)的時候,柳絮就知道管家柳中在自己走后不久便將鷹五、鷹六二人弄醒了,而且,也是她有意為之的,故意留出間隙,以策應(yīng)自己救出劉氏。
二人果然沒有讓柳絮失望,快馬加鞭找了燕衡,帶了大批人馬來救援,唯一讓柳絮始料不及的是,燕衡與自己這個上突然掉下來的繼父,竟然很是熟稔,讓她心里即有一絲狐疑,又有一絲希望。
看著柳絮充滿希冀的眼睛,燕衡的臉色有些尷尬的紅,吱吱唔唔了半才道:“柳姑娘,那、那個,那個婚書是批了八字、過了官籍的,主子即使用強(qiáng)將你們娘幾個搶了回去,過后水、水大人上折彈劾主子,主子不僅沒了官階,也會、會被下獄鞭笞,最可怕的是,最終的結(jié)果,你還會是水家姑娘?!?br/>
柳絮登時如霜打了茄子般打了蔫,不死心的問道:“難不成只要姓水的不同意,我們娘四個只能困在水家不成?”
燕衡不忍直視的點零頭,見柳絮的眼睛突然輕瞇了起來,與柳絮打過交道的燕衡突然警覺,柳絮不會要打弒父逃跑的主意吧?事態(tài)按這個軌跡發(fā)展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燕衡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湊近了些,對柳絮低聲道:“柳姑娘,九王爺已經(jīng)易幟造反,主子兵力有限,分身乏術(shù),九王爺隨時沖出江州郡,危害大齊江北各郡縣,如此兵荒馬亂,不宜再生事端,而且,有了水家的庇護(hù),也會安全得多?!?br/>
柳絮已經(jīng)聽了九王爺之亂,聽燕衡如此一,心頭先是一緊,下九州,永遠(yuǎn)是當(dāng)權(quán)者的狩獵場,最后吃苦丟命的卻是百姓,很不幸,她們一家?guī)卓?,就是百姓中的一份子,最弱勢的群體。
柳絮憂心的瞟了一眼劉氏的表情,嘆了口氣對燕衡道:“我連把自己賣給黃掌柜那個缺奴才都無所謂了,再賣給水家當(dāng)?shù)战阌惺裁词懿涣??我唯一?dān)心的是我娘,她性子軸,心眼兒不活泛,一心守寡不二嫁,這突然嫁了個陌生的男人,還要睡在一張榻上,依她的性子,不尋了短見才怪......“
拋開劉氏的性子,柳絮倒是打心眼兒里希望劉氏改嫁的。
劉氏今年剛剛?cè)鲱^,余生至少還有三四十年,與其在未來的幾十年里,讓她一個女人空虛寂寞冷,或是將所有心思都綁架在一兒兩女身上,幾次三番與柳絮的思想相擰相爭,莫不如嫁個男人去填補空虛生活,最好再生個奶娃娃占據(jù)所有精力才叫完美。
對于柳絮態(tài)度的些許轉(zhuǎn)折,燕衡樂見其成,拍著胸脯保證道:“柳姑娘,你放心,此事無需主子出面,燕衡就能保證,只要你娘不同意,水大人這洞房就入不得,而且,是啞巴吃黃蓮,茶壺煮餃子,有苦無處訴?!?br/>
燕衡裝腔作勢的向水行舟抱了抱拳,滿面“誠意”道賀:“水大人!衡某人代我家主子前來道賀,恭賀水大人新婚燕邇,百年好闔!只是時機(jī)不
湊巧,恰逢九王易幟,朝局動蕩,江州郡一觸即發(fā),勢必?zé)o數(shù)兵將埋骨,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如此動蕩時節(jié),為官者,特別是江北腹地為官者,更是謹(jǐn)慎微,如履薄冰,不能因節(jié)而失大節(jié).......”
燕衡啰啰嗦嗦了一大堆,最簡單的解釋就是,不讓水行舟和劉氏圓房。
燕衡將肚子里能搜刮出來的文芻芻的詞都盡了,表面慷慨激昂,心里卻知道自己的有多么的狗屁不通、語無倫次,再也編不下去的時候,硬著頭皮對水行舟道:“可明白了,水大人?”
水行舟苦笑著答道:“衡侍衛(wèi)到這個份上,水某若再不明白,豈不是腦袋堪比茅坑里的石頭了?水某定當(dāng)鞠躬盡瘁為國盡忠,不最終平復(fù)九王余寇,絕不貪圖個人享樂........”
燕衡長舒了口氣,將鷹五和鷹六留給柳絮,他則帶著大部分的人馬奔了黑莽莽的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