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孫銀彪到了衙門為何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情。
回轉頭,見男子呆呆愣愣的看著自己,陳怡臉色一紅,手忙腳亂的將帕子蘸了水道:“你醒了?渴了吧,我這就用帕子浸浸你的嘴唇,只是不能喝進去,要等、等排......以后才能喝水吃粥......”
孫金彪緩過神來,怔然的問道:“我好渴好餓,不能現(xiàn)在吃現(xiàn)在喝嗎?要排什么?”
陳怡臉色更紅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焦急的看向門外,因為是剛剛亮天,不僅不見孫銀彪和孫朗的身影,連何郎中和胡連的身影也沒有。
孫金彪不依不饒的問著,似陳怡若答不出個滿意答案來,他便不罷休的問著,問到第三句時竟開始咳嗽起來。
陳怡臉色一慌,嗔責道:“你別說話,我、我告訴你,絮兒說只能排氣以后才能喝粥,還說,如果能動了要勤下地走走,說是怕粘連.....”
孫金彪一臉懵的聽著小丫頭碎碎念,問道:“你是誰?排氣是什么?粘連是什么?”
陳怡臉色更紅了,從未想過自己能和排氣、粘連并駕齊驅,被人給著呢出來。
少女羞紅著臉,小腦袋幾乎挨到了床榻,聲如蚊鳴道:“我,我姓陳。粘連就是腸子長到一塊兒,以后動一動就會疼;排氣,就是、就是、就是......肚子里有氣難受忍不住就......”
在陳怡解釋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話后,孫金彪才豁然明白,小丫頭原來說的是“放屁”,明明是兩個字,卻說得七擰八歪,一繞繞到南天門。
被陳怡如此一說,孫金彪突然想起自己為什么醒的這樣早了,只是乍一見床邊有個姑娘,給嚇了回去,如今一提,便又想了起來。
男人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問道:“我家二弟呢?”
陳怡看了看門外,一臉擔心道:“你二弟昨夜說走鏢丟了,衙門去問案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br/>
孫金彪臉上現(xiàn)出一股奇怪的表情來。
陳怡以為男人擔心丟鏢的事兒,安慰道:“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丟的鏢會找到的?!?br/>
男子自然不會擔心丟鏢之事,若不是為了保護那鏢,自己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鏢,自然沒丟。
弟弟如此說,男子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他定是想將這個女扮男裝的美嬌娘、未來的準大嫂送到自己眼前,單獨相處,成就好事。
如此想來,這個重傷,受得真值;這個弟弟,是真的親人。
這機會,真是難得,浪費了,簡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