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雅真的暈倒了。
何推官粗通醫(yī)術(shù),診脈后,斷定乃怒急攻心所致。
因而,簡淡據(jù)此推斷,這封信也許真不是她寫的。
但如果不是她,誰又能寫出這么一筆惟妙惟肖的簪花小楷呢?
崔氏冰冷的視線朝她射過來,問道:“是不是你仿寫的,?。渴遣皇悄??”
“母親居然以為是我寫的?”簡淡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難道我能未卜先知,預(yù)先知道有人要在這小路上設(shè)計我,母親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如果上輩子發(fā)生此事,或者有這種可能,只可惜,并沒有發(fā)生過。
何大人尷尬地笑了笑,說了句公道話,“簡二太太,本官來此之前對比過三姑娘的字跡,完全不同。”
崔氏啞口無言,又羞又臊。
簡思敏不滿地掃了崔氏一眼,上前一步,朝何推官拱了拱手,說道:“何大人,家姐身體不好,請容晚輩帶家姐回去,修養(yǎng)修養(yǎng),擇日再問,可否?”
何大人捧著大肚子,笑瞇瞇地說道:“可以,就照簡二公子說的辦。”
簡雅昏睡了小半個時辰,醒來時見簡淡也在,不由有些崩潰,叫道:“你給我滾出去!”
簡淡哂笑,“三姐都自顧不暇了,還跟我耀武揚威,有意思嗎?”
簡淡這句話就像一根針,刺破了簡雅用憤怒撐起來的自尊。
她大哭起來,“娘,那封信真不是女兒寫的,女兒什么都沒做?!?br/>
簡思敏道:“熟悉二姐字體的人只有那么幾個,會不會是其中的某個人?!?br/>
簡雅聞言,哭聲戛然而止,怔怔地坐了一會兒,隨即一拳砸在褥子上,帶起一股煙塵。
簡淡猜,簡雅怕是要懷疑靜安郡主了吧。
其實也是,她把靜安坑得也挺慘的,以靜安的性格不報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