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父子回府后,簡淡與簡老太爺又單獨呆了不到盞茶的功夫。
祖孫倆不歡而散,簡淡哭著回到香草園。
她換上男裝,簡單盤個男子發(fā)髻,帶著同樣打扮的白瓷匆匆趕到車馬房。
白瓷麻利地套上車,出簡家,載著簡淡往西城去了。
簡老太爺已經在車廂里了,贊道:“你這丫頭不錯,是我簡廉的孫女。”
“祖父有大智慧,孫女當然也不會很差?!焙喌瓌傇谑纵o大人和親王面前露了好大一個臉,言語間便多了些許自信。
“哈哈……”簡廉笑了起來,親昵地在簡淡頭上胡擼一下,“好孩子?!?br/>
頭發(fā)被老頭子搓亂了,但簡淡的心里卻跟大冬天喝了杯暖茶一樣,無比熨帖。
“祖父?!彼龓е耷秽洁炝艘痪?,腦袋靠在老太爺的肩窩上,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簡廉嘆息一聲,大手拍拍簡淡的胳膊,和藹地說道:“好孩子,不哭,祖父知道你委屈。你與二丫頭的事,祖父已經聽管家講過一些了,你再詳細跟祖父講講?”
“哦?!焙喌瓘陌だ锶〕鲆恢挥媒z帕包著的蝴蝶寶鈿,“寶鈿確實在孫女這兒,孫女藏馬桶里了,您聞聞,洗了三遍還臭吶。”
一說起這個,她又破涕為笑了,“您給評評,孫女藏得好不好?”
簡廉忍俊不禁,搖頭笑道:“你這孩子……行吧,藏得確實不錯,至少是祖父沒想到的地方?!?br/>
簡淡更高興了,又辯解道:“祖父,這寶鈿不是孫女跟二姐要的。二姐說,她有兩只,借孫女一只,約好了一起戴去慶王府?!?br/>
她此言一出,簡廉便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心中不免有些驚懼,問道:“你的夢里還有這一幕?”
簡淡一怔,心道,祖父也太厲害了吧。
不過,否認好像來不及了,不如實在一些。
她認命地點點頭——簡雅有心算無心,她若不是已知先機,不可能完美避過這些暗搓搓的小把戲。
“祖父英明!”她討好地把抱住簡老太爺的袖子,“祖父,在夢里,那位真的病了,但不會死,只是情況不一樣了,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