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雅心里咯噔一下——簡淡跟她一樣,也來混的了。
昨天,簡淡帶著蝴蝶寶鈿走了,現(xiàn)在呢,她是藏在身上,還是留在香草園了?
她到底慢了一步,若早早在香草園等著,說不定能和娘親來一個人贓并獲。
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晚,想法子再讓娘親去搜便是。
簡雅打定主意,急速跳動的心臟也緩和了幾分。
她慢慢坐直身子,委屈地看著崔氏。
崔氏冷冷地笑了笑,問道:“既然如此,你說說看,到底誰想害你?”
簡雅在心里點點頭,這句話問得好,只要簡淡在繼祖母面前,公然把矛頭指向她,就會在娘親心里落了下乘。
簡淡漸漸收了哭聲,取出帕子,擦干淚水。
她道:“母親,誰在門口設(shè)計小淡遲到,誰口口聲聲冤枉我拿了她的寶鈿,誰把消息告訴了靜安郡主,就是誰想害我?!?br/>
她看向簡雅,后者不安地攥緊手帕,視線不敢與簡淡相對,始終落在崔氏身上。
簡淡又道:“聽說二姐與靜安郡主是手帕交,二姐不妨猜猜,是哪個把這件莫須有的事情透露過去的呢,她是覺得,咱們簡家姐妹的名聲太好了嗎?”
簡淡看似把事情挑明了,但始終留了一線。
崔氏挺了挺脊背,雙臂交叉擺在腰腹之上,“你說梁媽媽設(shè)計你遲到,蝴蝶寶鈿是你二姐的,靜安郡主是你二姐的手帕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二姐會害你。那你說說看,她為什么要害你?”
簡淡扯了扯唇角,“小淡并沒有那么說,是母親給了小淡答案,母親知道二姐為什么害我嗎?”
“你……”崔氏被反將一軍,不由有些羞惱,但這是馬氏的松香院,她只能攥著拳頭忍住了。
簡淡此三問,都是眾目睽睽之下的事實。
馬氏雖說沒有參與搜查簡淡的院子,但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
簡淡問她:“祖母,這件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