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談了!誰愛談?wù)l談!”葉麻子就此怒吼一聲,心中發(fā)虛,回身快步繞開楊長帆,猛走開溜。
楊長帆也不追,只輕輕拍了拍特七。
特七低調(diào)點頭,回身快速走出。
楊長帆轉(zhuǎn)而揮臂四望:“沒事了,大家都坐吧。”
尚元王擦了把冷汗,請楊長帆做到了次席,與徐海分庭抗禮。
楊長帆剛落坐,外面便傳來了一聲慘叫。
不多時,特七大步歸來至楊長帆席前,右手一拂,滿是血凝的舌頭就此甩在楊長帆桌上,:“船主,下酒菜?!?br/>
全場唏噓,尚元王已經(jīng)要尿了,這是我的王國,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
有膽大的??墚敿从行┛床幌氯チ?,都是出來殺人越貨、通倭賣國的海匪,可找不出善男信女,許朝光更不例外,此人三十出頭,與楊長帆相同,都是繼承父業(yè),而且也是義父的業(yè),不同的是,他是親手弒父殺母,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何況面對楊長帆。
許朝光就此面露狠色,起身怒道:“叫你聲船主,是敬重當年的五峰船主,便是老船主在的時候,也從未做出這樣的事。葉麻壞規(guī)矩,可以賠,可以教訓(xùn),但就這么殺了,楊長帆,你當咱們出海的都是孬人么?”
他說著亮出兵刃,踹翻椅子:“叫你船主是敬你,可不是怕你!我也不談了,有種咱們出去?!?br/>
隨著許朝光擺明立場,海匪也漸漸分派,三五人依次起身,怒視楊長帆。
“我設(shè)此宴,可是為了讓大家共同發(fā)財?shù)摹!睏铋L帆不緊不慢道,“誰若走了,今后便是徽王府的敵人。許朝光,我可知道你在南澳學(xué)我“抽分買水”的事,怎么,在這里翻臉,回頭來澎湖么?”
許朝光嘴角一咧:“怎么,天下姓汪還是姓楊?你比姓朱的管得還寬?”
徐海眼見要失控,就此起身道:“好了,聽過船主要說的事再走不遲。若船主不公,我?guī)ь^反他?!?br/>
在老一代海匪中,徐海幾乎是僅存的碩果,外加其與倭人關(guān)系緊密,大戰(zhàn)都是他帶的頭,眾海匪對視之下,還是暫咽下這口氣,重新落座。
許朝光不然,只冷冷瞪向徐海:“你出獄后,不一樣了。”
徐海反觀許朝光,也不言語。
“沒了野性,咱們就什么都沒了?!痹S朝光四望道,“我只說一句話,楊長帆不過是在收買勢力,以增加其歸順朝廷的價碼,諸位切莫被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