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不一定，他可是那種什么招都用的出的人?！瘛袌?chǎng)面上的事比較復(fù)雜，我也不跟你講了，先寫信。”

    “呵呵……”沈憫芮苦笑道，“到頭來，還是逃不出命呀。是不是在所有男人眼里，我就是一個(gè)東西?！?br/>
    “徐先生不好說，在戚將軍眼里該是這樣的?！?br/>
    “哦？”

    “我在杭州與戚將軍談過。你以后也不要再惦記他了?！睏铋L(zhǎng)帆終于吁了口氣，“這次若能平安歸來，你留在楊府也好，想去別處也好，你自己做主?！?br/>
    “好么，又讓我自己做主了?！鄙驊戃茄劬σ徊[，“就數(shù)你清高?！?br/>
    “是膽小?！?br/>
    “哈哈哈……”沈憫芮掩面癲笑，“我看我也不要去什么日本了，杭州城外不是有個(gè)尼姑庵么，反正我過的也是尼姑的日子，胡總督再厲害，能使喚尼姑么？”

    楊長(zhǎng)帆看著沈憫芮，本能告訴他，這不是說笑。

    “你沒這覺悟?！睏铋L(zhǎng)帆正色道，“而且我也不會(huì)允許你去當(dāng)尼姑?！?br/>
    “關(guān)你什么事？”

    “你命太苦。”楊長(zhǎng)帆壓著嗓子道，“若真要當(dāng)尼姑，我倒也……倒也不妨委身于你……讓你過上舒服女人的日子?！?br/>
    “你……”沈憫芮聞言喉嚨一陣干澀，扭過頭去紅著臉道，“你這會(huì)兒……這會(huì)兒又不膽小了？”

    “好了……咱們這些嘰嘰歪歪的事后面再說。先寫信，莫驚到翹兒?！?br/>
    “你可……你可是真的不膽小了，切莫欺我。”沈憫芮羞低著頭說道，“我平生被欺慣了，倒也不少這一次……”

    “憫芮啊?！睏铋L(zhǎng)帆深深嘆道，“雖然咱們最初的路不在一起，但最后的路，要一起走了，咱們屬于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這情分還不夠？”

    “誰跟你殉情！”沈憫芮頭一扭，俏罵一句，這才提筆寫信。

    沈憫芮翹兒終是說通，楊長(zhǎng)帆也盡量落實(shí)一個(gè)多月的職責(zé)，多陪家人，伴父母，與楊長(zhǎng)貴言傳身教，向他講述戰(zhàn)場(chǎng)的險(xiǎn)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