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狼兵見楊長帆瞳中還是有些疑惑與恐懼,當即遞上了自己的酒袋:“主人,喝。”
楊長帆愣了一下,這個稱呼不合適吧,隨即才反應過來,主人的意思應該是這塊地方的主人,他們則是客人。
楊長帆也真的有些冷,當即承了好意接過酒袋“咕咚咕咚”來了兩大口,隨后一抹嘴驚道:“甜的”
“哈哈哈”
周圍狼兵皆大笑起來。
“糯米甜酒,怎樣”為首狼兵努嘴問道。
“舒服”楊長帆贊嘆過后連忙將酒袋歸還,“只是不敢多喝”
男子十分灑脫地說道:“喝吧我們,吃你的騾子,你,喝我們的酒”
楊長帆“感激”一笑,這便借著機緣與這位磕磕絆絆進行打探。
從發(fā)音來看,這位小頭目名為“特七”,那地州人,受到了極具名望的瓦氏號召,特七再號召寨中兄弟十余人前來平倭。當然,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日本人,更不要提什么深仇大恨,來的目的也十分明確賺錢。
你再貧困,也有更貧困的,西南山多地少,本身生產力也擺在那里,能活下去基本足夠,想活好基本無門。雖然原則上可以參加科舉,不過這對漢字不識的他們來說難度過大,至于本地土司等官員,基本也是世襲所得,因此大多數寨子中的年輕人都處在吃飽喝足唱山歌的階段,少數勤勞一些的獵些山珍野味販賣。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頭賺一兩這件事,實在是太誘人了。
楊長帆也搞明白了,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募兵,是雇傭兵。
有效直接,用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且他們是很貧困的雇傭兵,成本低廉,一兩銀子夠高興一個月的。
而且他們是強悍的雇傭兵,從切騾肉的方法已經看出了一二。
與這十幾位吃著騾肉喝著酒,楊長帆趁機問起他們?yōu)楹蚊撾x大部隊。
特七倒是實在得過頭,土話加漢語,簡單直白地給出了原因
補給比殺人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