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xiàn)在的楊長帆非常堅硬,巨柱不動如松,絲毫不泄,雖然現(xiàn)在不是堅硬的時候。
也不怪他硬錯了時候,要怪翹兒,誰讓她此時嬌滴滴地看著相公,好似世間再無它物,再這么下去,楊長帆恐怕又要因“過于激動”而死了。
楊長帆定了定心神,好像周圍人都不存在一般,只對著翹兒柔聲問道:“我不傻了,你不高興?”
“傻不傻的都好,活著就好。”翹兒傻笑道。
楊長帆感覺心要化了。
對,要活著,不僅要活著,還得活好,不僅要自己活好,還要讓悍娘,讓嬌妻活好,自己這輩子給人添夠多麻煩了。
現(xiàn)在開始,我要做個聰明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要比這世上最聰明的人還要聰明。
從今以后,再沒有“就差一點”。
“好了,咱們慢慢敘,先跟大家問個好。”楊長帆不經(jīng)意間完成了洗心革面的歷程,對于那個楊長帆是心理上的,對于這個楊長帆則是肉體上的,他輕輕拍了拍媳婦吩咐道,“倒杯水,我渴得說不動話。”
“是,瞧我這腦子?!绷致N兒敲了下自己的腦袋,連忙起身備水。
楊長帆則努力支撐起虛弱的身體,微微點頭,一一掃視面前幾位,然后說道:“我還沒力氣,行不了禮,父親見諒?!?br/>
說這話的時候,楊長帆眼中透露出了嘉靖楊長帆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智慧。
所有人,都發(fā)自內(nèi)心大大地慌張了一下,這太突兀了,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感覺自己這輩子好像被這一眼掃了個干凈。
不錯,楊長帆嘴上恭敬,其實是在審視,他得將所有的聲音,跟臉對上。
先說親爹,楊大老爺楊壽全,概括一下可以說是道貌岸然,四十有二,還稱得上是壯年,看著確實有些地主的富態(tài),眉宇間更多的卻是迂腐,楊長帆對他好感有限,卻也提不上有多恨他,非說的話,見翹兒尋死不管,算是一筆賬。
不過跟親爹也沒什么賬好算,這個時代兒子必須聽父親的,有法律保護,十分嚴格。
再看小妾,也就是楊長帆的庶母,姓趙名思萍,生得確實有些勾人,年紀也不到三十,有她狂妄的道理,就是太過低端了,一動心眼兒,眼珠子就跟著轉(zhuǎn),現(xiàn)在就在轉(zhuǎn)。這是非常沒有城府的表現(xiàn),此前她仗著生了個兒子才有叫囂的資本,嘿嘿嘿嘿嘿,情況不一樣了哦這位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