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問道:“婳福晉,可是最新胸悶難舒,時而心跳加快時而惶急郁結(jié)隱隱腹痛?”
別說,這些癥狀璟婳好像還真有。便點頭,有些擔心道:“是的,是的,這些情況都有。太醫(yī),孩子,不會有問題吧?”
“婳福晉勿急,胎兒脈象雖有些微弱,倒也不會有大的危險。您不用太過擔心。”孫沛的聲音沉沉穩(wěn)重,聽的璟婳慢慢平靜下來。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杯Z婳自言自語。
“或許婳福晉平時太累,虧損了身子。多多休息總是好的。”孫沛快速的掃了幾眼璟婳的周圍,仔細的品了品氣味,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
“那我需要怎么調(diào)理身子呢?”璟婳一手撫著小腹,一手暗搓搓緊張摩挲。
孫沛微微低頭,中氣十足道:“婳福晉多多加強飲食,切不可太過勞累,最好不要佩戴過多首飾為好。”
“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過懷孕不能佩戴首飾呢?”這段時間王爺沒來,香羅擔心的不行,原想著主子打扮靚麗一些,說不定還能讓王爺多多來幾趟,若是整天素靜寡淡的,還能怎么吸引人呢?
孫沛自然看出了香羅的心思,遂說道:“這首飾佩戴不會引起大的問題,只是,懷孕期間,主子的身子會比之前有所浮腫,而一般打造的首飾都會比較貼合手腕,這樣,反而會使血液流通不暢,造成一定的傷害。萬事還是小心為上,這樣,婳福晉也能省心些?!?br/>
孫太醫(yī)說的話不輕不重,緩緩道來。璟婳聽的十分注意,待孫沛說完之后,便感動說道:“辛苦孫太醫(yī)了,我會記得的。”
再后來,孫沛就回去了。
香羅還是嘟囔不解:“主子,您說這孫太醫(yī)是不是故意的?這王府也好,皇宮也罷,奴婢真的甚少聽說不讓妝扮的,再說,您也沒到那種地步啊。現(xiàn)在這么做會不會太過夸張了?”
璟婳一開始就聽的香羅說這孫太醫(yī)太過古板,不懂變通,往日里只是號脈,照例開方,沒怎么覺得有太大不妥。經(jīng)今天這么一出吧,著實是有所感受。
“主子,實在不行,奴婢去請李太醫(yī)去吧,奴婢著實放心不下啊。”香羅顧不得其他,主子安危在她這兒就是天大的事情。
“不可以!李太醫(yī)豈是我說能用就能用的,那是要經(jīng)過皇阿瑪或者穎妃娘娘知會的,目前也沒有大礙,就不必這么勞師動眾了。孫太醫(yī)也是為了我好,不可背后妄議他人?!杯Z婳說著就要褪下手腕上的鐲子。
香羅一看,那還得了,趕緊上前勸阻:“主子主子,萬萬不可,那可是福晉賞與您的,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適???”
香羅攔下的正是璟婳初次進府給福晉請安的時候,福晉賞賜她與戈雅一人一只的鎏金纏絲花紋紅寶石手鐲。
“這手鐲的確貴重的很,只是,現(xiàn)在這情況,還是孩子為重,若是福晉問起,我自會與她解釋罷了。都是為人父母,姐姐會懂得我的擔憂的?!杯Z婳自顧自言說道,摘下玉鐲之后讓香羅拿了錦盒好生存放了起來。
都說皇家的路難走,富貴榮華傍身的同時免不了陰謀暗算,孫沛早早就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所以,在平時他盡量做到謹言慎行,不輕易站隊,也盡量不去做那違心之舉?;蛟S不會平步青云,但終歸能夠明哲保身。身在官場也就是身不由己,有些話就是知道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