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神色淡定地取出帕子抹去了唇角的那一抹殷紅,又隨手掐了個清潔術(shù)將血跡都清理干凈,這才看向面前擔(dān)憂的兩人,笑了笑,說道:“無妨,都吐習(xí)慣了。”
錢寧:“……”
溫玉:“……”
兩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怎的別人算命要錢,他算命要命?還要得是自己的命。
這其中的無奈只有歲寒自己知道,他教她起卦,教她屏蔽天機(jī)。
然而,他卻依舊看不透她。
如今,更是連她的動向都算不出來了。
溫玉擰著眉頭,看著歲寒平靜地服下一枚丹藥,臉色逐漸好轉(zhuǎn),才又問道:“歲寒真人,您算出姝兒的下落了嗎?”
歲寒輕輕搖頭,嘆了口氣,“算不出來?!?br/>
溫玉聞言頓時更急了,她一手握拳敲在自己的左掌上,“這可怎么是好?連您也算不出她的下落嗎?她會不會落入了什么險境?這孩子當(dāng)初非要逞強(qiáng)自己出去,誰都不讓跟著,真是急死了……”
歲寒聽了她這話,略一愣神,感覺她似乎是誤會了,便趕緊解釋道:“伯母,您莫要著急,我并不是第一次算不出來她的命,而是從頭到尾從來沒算出來過?!?br/>
說到最后,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樣的說辭,怎么總感覺像是自己學(xué)藝不精呢?
溫玉的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她低聲喃喃自語道:“從來……沒算出來?”
“怎么會算不出來呢?”
歲寒嘆了口氣,“或許是她的命格太強(qiáng)了,也或許是……她改了命?!?br/>
溫玉神色一怔,心中突然就明白了。
那就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