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fā)如瀑,美人在懷。
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等到晏又玦再次睜眼時,被他半個身子壓著的人似乎更早就醒來了。
“殿下早啊?!标逃肢i彎起招牌月牙眼,順手摸了把對方披散了一床的金色長發(fā)過手癮。
說來慚愧,他這個萬年小寸頭,活了這么多年了也沒摸到過這么長這么順滑的頭發(fā),簡直愛不釋手。
“……已經是晚上了?!?br/>
太子殿下木著臉,任由晏又玦肆無忌憚地把玩著自己的發(fā)尾,同時平靜地指出某位時間系異能者對于當前時間的錯誤判斷。
新婚之夜,晏又玦意外一朝成攻。
如今他抱著自己香香軟軟的新媳婦兒,鄭重其事地問:“殿下昨晚是以為我怕疼,所以才讓我來主導?”
起先晏又玦并沒有意識到對方的良苦用心,要不是后來半夢半醒間隱約聽到懷里的人嘀咕:“就這點疼都怕,真嬌氣!”
晏又玦恐怕就要錯過他家殿下的這份體貼了。
可他真不怕疼啊,他活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嬌氣呢!
捧著盛禮的臉,晏又玦認真解釋道:“殿下見過我的精神體吧?”
兩頰被某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故意從兩側向中間擠壓,盛禮唇部被迫微微嘟起,他下意識蹙了下眉但也沒有強行掙開,而是選擇先聽晏又玦把話說完。
他點了點頭,唇齒開合,卻因兩頰活動受限而聽起來有些口齒不清:“是只兔嘰?!?br/>
“那殿下知道兔子最擅長的能力是什么嗎?”晏又玦問。
“次胡蘿卜?”盛禮想了想。
“兔子不喜歡吃胡蘿卜!”被太子殿下不按常理的回答打了個岔,晏又玦哭笑不得地聲明:“至少我的兔子不喜歡吃?!?br/>
看來即算是活了百億年的神也還是會有不了解的事物,晏又玦不再賣關子:“是忍痛!”
“兔子的忍痛能力極好,殿下縱觀它們的一生,是不是到死都很少能聽到那小雪團子叫喚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