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外頭的陸深,他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離開過。
仔細一想,這輩子對她好的人能有幾個呢。
“這么多年,陸深出國在外,你認為在我的畫展上是初見,但他有找過你,你知道嗎?”
溫旎的目光又放在唐夭臉上:“是嗎?”
“溫旎,你的目光都在葉南洲身上,根本就沒想過陸深回來找過你。”唐夭不免都得嘲笑她太專注了:“也很久了,應該你上高中的時候,他知道你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擔心你,便連夜飛回來了,只是和你沒見著面。”
溫旎又道:“為什么呢,他既然回來找我,為什么不和我見面?!?br/>
唐夭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傻啊,肯定是因為你眼里只有葉南洲??!”
溫旎從來就不知道這些。
她連陸深喜歡她這種事情都沒發(fā)現(xiàn),更別說其他。
“溫旎,我有時候感嘆你癡情,有時候又覺得你對感情一竅不通?!碧曝矓?shù)落她:“他知道你喜歡上其他人了,怎么可能有勇氣出現(xiàn)在你面前,連喜歡你這種事情都不會說,感情這回事其實需要很大的勇氣,就像你對葉南洲那樣,你喜歡他這么多年,有什么時候讓他知道過?!?br/>
溫旎這一下又反應過來:“原來他老早就知道了?!?br/>
她什么都沒說過,可陸深心知肚明。
唐夭又看著她笑:“所以,不是誰都能保持初心,溫旎,你就知足吧。”
溫旎陷入沉思。
她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兩人聊了好一會,唐夭才出來。
陸深還站在門口,看到唐夭出來后,問道:“她好些了沒?”
“你的心思都在溫旎身上了。”唐夭道:“好多了,你放心吧,她想得開的,在她和葉南洲的婚姻里,她早就想到了結局,只是也會想運氣好的話,她能與葉南洲白頭偕老,可夢總歸要醒的?!?br/>
陸深沉默不語,可他臉上又浮現(xiàn)一抹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