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很快就從白骨生花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們紛紛轉頭望著陳泰安,對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指指點點。
沈錦書也回頭譏諷陳泰安,“陳大人,還有兩具尸骨在路上,你還要犟著再看看嗎?”
陳泰安踉蹌后退一步。
他盯著白骨上面的曼陀羅花,眼里忽然沒有了亮光,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片灰敗慘淡來。
他接連退了幾步之后,身子一軟,忽然跌倒在地。
他眩暈地望著對他指指點點的百姓,又緩緩望著冷冰冰盯著他的趙桓禹沈錦書王淑菱,那一雙雙冰冷的眼睛仿佛在催促他往死路奔赴,他心慌得連吞咽都艱難起來。
他完了。
他徹底完了!
他的自作聰明,果然把自己逼上了不可挽回的絕境。
誰能想到沈錦書的血脈果竟然能讓白骨也長出花啊,他要是早知道,他根本不會白白剝掉自己的臉皮,白費心機。
陳泰安悔恨交加,他顫抖著手,捂著自己的臉頰。
手指與血肉粘連的疼痛,讓他模糊混沌的腦子忽然變得清醒起來。
他重新望著王淑菱。
忽然,他掙扎著爬起來。
他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王淑菱原諒他,只要王淑菱息事寧人,他或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陳泰安立刻跪著爬到王淑菱面前,抱著王淑菱的腿哽咽乞求。
“夫人,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好不好?是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我不該作賤你,你就看在我這四年對你那么好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這就把吳曼曼母子倆送走,我保證此后余生絕不辜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