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輛軍用大卡車停下來,嘩啦啦出來了上千名的戰(zhàn)士,訓(xùn)練有素地向四周擴散,對陳太元形成了包圍。而且陳太元一看就啞然失笑了——這不是當初在柳都大酒店外面遇到的那個旅的一些戰(zhàn)士嗎?都是趙光中的下屬,個別級別較高的軍官還有點眼熟。真是滑稽,是敵是友分分鐘就變了。
等到士兵完成了包圍,阿布這才走出了汽車,身邊帶著一個吸血鬼,另一個則留在車里面好好控制著大元帥。而后面一輛軍用吉普車里面則下來了兩個軍人,用槍指著一個用布袋子蒙著腦袋的男人。
很顯然,這個男人就是冒充的蔣子平了,而且個頭兒體型還真差不多。只可惜蔣子平的衣服沒法穿,都被阿布給破壞了,所以現(xiàn)在只能將就著穿著一身類似的長褲,上面是一件帶著血污的白襯衫——蔣子平原本里面穿的也是白襯衫,現(xiàn)在就假裝外衣被扒掉了??傊?,盡可能裝得像一點就得了,天還明的時候也應(yīng)該看不太真切。
前面的阿布用短刀舞出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兒,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陳太元,獰笑道:“關(guān)于裝甲的資料呢?”
看到陳太元晃了晃手機,示意可以發(fā)送給對方,但是阿布搖了搖頭,要求別搞得那么麻煩,直接把手機讓信長帶過來就行。
就知道你不會樂意,于是信長把手機裝在自己的衣兜里,不緊不慢地走向了阿布。同時那個假裝的蔣子平也蒙著腦袋,不緊不慢地走向陳太元這邊。其實前面的談判細節(jié)還有一些,但總體來說過程順利地出乎預(yù)料。
而就在雙方比較接近的時候,信長緩緩彎下腰,裝作要系上散開的鞋帶。而根據(jù)陳太元和張承棟大將的約定,這個動作將是開始射擊的命令!
只要信長一彎腰,三個狙擊手同時開槍,分別射向阿布的腦袋、前胸和左肋!
計劃非常好,但是現(xiàn)場出奇地靜謐,陳太元在石頭那邊的臉色有點不佳。但是這時候,阿布似乎有點忍不住,忽然抬起頭哈哈大笑起來。“蠢貨,哈哈哈!自以為聰明是吧,三個狙擊手瞄準我,砰、砰、砰……哈哈哈!”
我勒個去,阿布竟然知道全部的計劃,甚至連狙擊手的數(shù)量都清楚!
這得有多尷尬……陳太元低頭揉著腦門兒,信長也干脆站起來,再保持蹲著的姿勢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了。
就在這時候,甚至連那個假冒的蔣子平也自己“解開”了背后的繩子,摘下了一個頭套。把這些都直接暴露出來,顯然對方已經(jīng)不再陪陳太元玩兒這個可樂的游戲。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愚蠢?很可悲?哈哈哈!”阿布笑得聲音一直很尖刻,得意之時尤其如此,“組織里面的情報機構(gòu)對你的情況作了匯總,稱你為狡猾程度和難纏程度都達到最頂級的怪才。今日一見,實在是徒有虛名,哈哈哈!”
陳太元干咳一聲:“我也沒說自己多有能耐……別下令開槍,信長拿的那個手機里面資料是假的。而且信長現(xiàn)在受我控制,一旦你們打死了我而讓他失控的話,他能把這里的士兵至少殺死一半。”
“嚇唬誰呢?”阿布冷笑,不相信一個尸怪能有這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不過要說裝甲技術(shù)資料是假的,這一點倒是非常可信,因為陳太元在這上面留一手的可能性非常大?!澳惆奄Y料交出來,我能留你一條活命?!?br/>
陳太元點了點頭:“是啊,我知道自己沒戲逃出去了。哎,沒想到連張承棟這混蛋也投靠了你們,虧他還號稱是大元帥最忠實的將領(lǐng),而且是老大帥的托孤重臣,真是扯淡……”
張承棟!
很顯然,只有這個可能。要不然阿布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不但知道狙擊手的數(shù)量,甚至還知道蔣子平死去的消息已經(jīng)被陳太元得知。要知道這些機密除了陳太元他們幾個以及國內(nèi)方面,也就張承棟這王八蛋清楚了。
果然,背后一輛車里面走下來一個身穿大將軍服的中年男人,實際年齡可能比表面更大一些。這人怎么說呢,可以說幾乎是個很俊秀風度的男人,身材也挺高大,濃眉大眼四方臉,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