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秋日的陽光透窗帷,將天仙樓夜來的房間照射的明晃晃的。白色紗帳里,兩具肢體交纏的軀體清晰可見。能在白日里陪同路了了放縱的,路了了的女人,除了顧惜花也就沒了別人。
像妻子一般,悉心的幫路了了穿戴整齊后,又上下不停的打量著,臉上的笑容幸福而又驕傲。
“以后啊,我顧惜花的郎君,就是有官身的人了。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保?br/>
“唉!”路了了郁悶的嘆了一口氣:“一個看守倉庫的閑職,也能算是官么。我今天一早去玉真觀答謝我那位長輩,結(jié)果她說,不想做這軍器監(jiān)丞,就去做長安城收夜香的少府官員去。”
“嘻嘻!”顧惜花忍俊不禁笑了出來:“你還這么年輕,急什么。管他什么閑職不閑職,總是一位有品級的官員了不是?!?br/>
路了了無奈的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個錦袋遞給了顧惜花。
“什么東西?”顧惜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就從錦袋里掏出一疊房契文書來。
“嘿嘿!”路了了得意的笑了起來:“終南山下的一處別苑,玉真觀那位長輩送我的新婚禮物。王琉璃和唐小七都還不知道呢?!?br/>
顧惜花抿嘴一笑,語氣揶揄的笑問路了了:“路大少爺,你這算是送我的度夜之資么。如果算是,可有點不夠分量啊?!?br/>
“開什么玩笑,我這不是看你一人外面,心里很不好受么。想補償些什么,一直又拿不出像樣的禮物來,這才打算將這處房產(chǎn)送你?!?br/>
路了了此時,很有一些一擲千金豪爽大氣的滿足感。
顧惜花將房契文書放進錦袋,塞進路了了的懷里,輕輕的拍了拍:“我顧惜花雖然沒有何你拜堂成親,可也是給你家長輩敬過茶的,可不愿意被你當外室一樣在外面養(yǎng)著,連個名分都沒有。”
“我哪里是那意思!”路了了有些著急了。
顧惜花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柔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意思,不過啊,這處別苑對我沒什么用處,對你,說不得有用得上的地方?!?br/>
路了了在顧惜花柔順的長發(fā)上溫柔的捋上捋下,久久沒出一聲。
“對了,你臨行前,將寧教帶上吧,讓他做你的親兵護衛(wèi)。這孩子,不該在我身邊給耽誤了?!?;
顧惜花沒有抬頭,腦袋在路了了懷里拱了拱。
“那你身邊,不是沒人了么?”路了了心里一動,對于寧教這位少年,其實也蠻喜愛的。
“放心吧,蘭兒的身手不在她郎君之下。再加上我自己的本領,這長安城還真沒哪位豪門公子能動我分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