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夠了沒？”

    陰影自頭頂籠罩下來，伴隨著清冽的煙草氣息。

    桑曉瑜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看都不看他一眼，可能是覺得心里太壓抑了，眼淚流的更加兇，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根本止不住。

    “沒有！”她大聲的吼，惡狠狠的繼續(xù)罵，“混蛋，王八蛋，大混蛋，大王八蛋！”

    翻來覆去的，桑曉瑜這么幾句，不知道是被氣的語無倫次了，還是不舍得罵其他的。

    秦思年俯身下來，嘆了口氣，修長如玉的手指擦著她眼角的淚，最后干脆捏起她的下巴，薄唇一點點的將淚水吻干，微啞的聲音里有些懊惱的語氣，“抱歉，我收回剛才的話！”

    他其實說完以后，自己也后悔了。

    當(dāng)時心情太過于低落和壓抑的關(guān)系，幾乎沒多想的脫口而出了，她雖然可能有一定幾率被自己感染，但也有可能是健康的，那勢必他會先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想讓她到時再找別人……

    即便如此，但只要一想他內(nèi)心里也是千般萬般的不愿意。

    秦思年右手掌心覆在她的頭頂，桃花眼里有一絲不愿放手的陰鷙，“小金魚，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跟別的男人！”

    桑曉瑜吸了吸鼻子，像是惡霸一樣用力捏住他英俊的臉，出惡氣般的大聲哼了下，“如果不想要我跟別的男人，那你給我好好活著！”“我發(fā)誓！”秦思年吃痛的直擰眉，沒有掙脫，指腹撫摸著她潮濕的眼角，風(fēng)流倜儻的桃花眼里恢復(fù)了慵懶，“我會不再抽煙不再喝酒，調(diào)節(jié)飲食，加強營養(yǎng)和高蛋白，鍛煉身體！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會努

    力的好好活著！”

    桑曉瑜心情被平緩了不少，用力捏著他的臉蹂躪了幾把后，還是覺得不放心，咬了咬牙，“你再發(fā)個毒誓！”

    秦思年輕勾薄唇，沒有拒絕，眉眼之間多了一絲邪氣，像模像樣的舉起右手，“好，我發(fā)個毒誓，如果我不這么做的話，那么我……”

    桑曉瑜伸手捂住。

    明明是她讓發(fā)的毒誓，可聽到他真的發(fā)，她卻又害怕靈驗了！握起拳頭砸在他胸口兩下，雖然對他來說無關(guān)痛癢，但她至少解氣了，緊繃的情緒也都徹底放松下來，“禽獸，算他們知道又如何，一群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傳授技術(shù)的！援藏工作暫停了，我們

    可以去義診，縣城下面還有很多個小山區(qū)，各方面都不發(fā)達，有很多需要你的人！反正不管到哪里，不管什么時候，都有我陪著你！”

    秦思年挑眉，點頭道，“知道了，不丟下你！”

    “……”桑曉瑜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