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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蕭起沒了黃紙法器那些東西,縱然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向神靈借力驅(qū)邪,最多念幾句咒語護住自身。
但說實話,這邪物都上了人身,能實打?qū)嵉馗瘫嘟?,念咒也抵擋不了對方的進(jìn)攻。
蕭起瞄向林晚持于身側(cè)的那把黑傘。
傘身漆黑,黑得泛紅,給人一種血污之感,散發(fā)出濃烈的不詳氣息,此刻細(xì)長的傘尖還掛著血,卻沒有一滴落在地上。
蕭起眉間一動,反手摸向肩后的傷口,手指上沾了血,在另一只手上快速而潦草地畫起符來。
雖然介質(zhì)不對,當(dāng)場畫符的威力也不得而知,但總得試試。
林晚沒給蕭起太多時間,很快就提起傘再度刺去。
蕭起驚險躲過,同時尋了個破綻,一把抓住傘身,將林晚扯向自己,一掌抵上林晚的腦門。
“臨、兵、斗、者……”
可隨著九字真言剛念一半,貼在手掌與林晚腦門間的血符紅光一閃,滅了。
蕭起:“…………”
這感覺,就像汽車二十碼起步,還沒走兩步就熄火。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林晚翻白的眼瞳看著蕭起,突然“嘶”的一聲朝著他齜開嘴,露出尖牙,秀氣的鼻梁都皺了起來,仿佛一只炸毛的野貓。
蕭起默念一句“我艸”,這一掌沒把邪物拍散,反而把林晚拍惱了。
林晚張口就要對著蕭起的脖頸咬來,可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破空聲自林晚腦后響起。
那股氣流之強大,連蕭起都感到了迎面而來的勁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