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籠的時候,蘇元沫整個人是懵逼的。
緊貼著她的男孩眸若寒冰,眼神犀利又強勢的像望殺父仇人一樣望著她。
她毫不懷疑只要她呼吸聲再大一點,這個男孩就會毫不猶豫的伸手把她掐死。
好在,男孩只是盯著她望了將近十秒,就突然嗤笑著往后退了兩步,把叼在嘴邊的野草“呸”的吐掉,吊兒郎當?shù)男表?,面露不悅:“小東西,你毛長齊了嗎就敢亂勾搭男人?”
蘇元沫大腦還處于死機狀態(tài),無法理解男孩的話,眨了眨眼后,只能瞪著無辜大眼跟男孩對望。
她也才注意到這時的男孩雖然很高,但非常瘦。
衣服破舊泛白,頭發(fā)亂糟糟的貼在腦門上,唯有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長得帥氣逼人。
眼眶泛紅,她小嘴一撇,淚眼婆娑地委屈低聲啜泣道:“老?老公?”
白江沉被這句老公叫得瞳孔緊縮,看著面前女孩粉嘟嘟的小臉,他的眉心狠狠皺起,語氣惡劣地舉起拳頭叫囂道:“誰是你老公?以后離我遠點,不然小心老子揍你!”
然后轉(zhuǎn)身,像躲避病毒一樣快速消失在巷子口。
幾分鐘后,一陣涼風吹來,蘇元沫突然捂臉嗚嗚嗚地痛哭起來,內(nèi)心的喜悅難以言表。
她回來了,回到了十七年前!
回到了白江沉徹底變壞,犯下滔天大罪之前。
真好!
抹了抹眼淚,憑著記憶,蘇元沫回了家。
蘇母王淑玉從煤礦上回來后,用中午吃剩下的米飯煮了粥,蒸上幾個饅頭,又把自家做的咸菜切碎加上幾個辣椒段炒一炒,當做晚餐。
蘇父蘇成強還在煤礦上沒回來。
母女倆飯剛吃到一半,外面就響起了打罵聲。
蘇元沫愣了一下,蘇母拿著饅頭咬了一口,邊吃邊癟嘴道:“肯定是姓白那小子又來偷老王店里的東西了,都不知道被老王打了多少次了,也沒長個記性,還敢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