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在外間看到瞳兒白著臉出去領(lǐng)板子,臉都青了。她聽不到寧卿說了些什么,她只知道世子心情很糟。
雨晴又盛了一碗解酒湯,加了蜂蜜,還備了蜜餞,小心冀冀地送上去。
宋濯面無表情地揣起解酒湯,一勺一勺地喂寧卿喝。
興許是酒喝多了,寧卿渴了,解酒湯里還放了蜂蜜,甜甜的,淺眠中的她倒是很聽活地咂巴著小嘴把他送上來的湯喝了。
他非常有耐心,不厭其煩地一勺勺喂了大半碗,直到她搖著頭躲他的湯匙才罷休。
宋濯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嬌唇,凝視著她。
有些東西能給她的,他都會給。
自從她放了那只河燈,他就決定在別的方面補償她。例如這一夜,他可以再等等,讓她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
他可以給她再多一點恩寵,但有些東西不能給的,他絕不會應(yīng)。
“不可以太貪心。”他把她抱起來,緊緊地納在懷里,垂首在她嬌軟的肩窩處埋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離去。
……
第二天一早,寧卿悠悠轉(zhuǎn)醒,雖然昨夜喝了解酒湯,但頭還是有些痛。
“姑娘,醒了。”慧蘋走過來,“姑娘是不是頭疼?”
“嗯嗯?!睂幥湮嬷^直哼哼,突然想起宋濯:“慧蘋,表哥昨晚是不是來過?”
“對?!?br/>
慧蘋見寧卿皺著眉,那臉色卻越來越茫然,卷縮在床角里一言不發(fā),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昨晚喝了大醉,但昨晚的事情她慢慢想起來了,自己說過什么,她好像也記起來了。
昨晚她以為宋濯要留宮,傷心欲絕,后來他回來,她驚喜交加,她讓他把清白留給她,他應(yīng)了。她讓他娶她,他沒應(yīng)……
“姑娘,怎么了?”初蕊奇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