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藥后,焦媽媽道:“那燕燕,你就把奶奶哄睡著,我還有一些事情。”
“好,媽,我哄奶奶睡覺?!?br/>
焦媽媽回頭看了看兩人,關(guān)上了門。
“姥姥,咱們睡覺啊?!标懻緦⒗咸銎?,將枕頭放好原來的位置。老太太躺在床上,只盯著陸站看,什么也不說。陸站打開了床頭的臺燈,將臥室的燈關(guān)掉。床頭的燈散發(fā)著溫馨的暖光,臥室里靜極了。
“燕燕在的話,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大了?!崩咸旎ò?,突然說著。
陸站本準(zhǔn)備斷水,手突然定格在了那里。原來老太太并不是那么迷糊的。陸站也不再好繼續(xù)裝作自己是燕燕。
“嗯,是差不多?!彼?。
“我還記得燕燕小的時候,特別怕黑,燈一關(guān)了,她就不敢亂跑了,她口渴,嘴里就喊著‘姥姥,姥姥,我要喝水’,我就拉開燈,去拿水給她。過了一會,又喊著‘姥姥,姥姥,我要尿尿’,我就領(lǐng)著她去尿尿,夜里就不停地喊我,喊地我啊是一夜都沒睡好?!彼旎ò?,眼淚從眼角慢慢滑落到枕頭上。
“還有一次,她說她想吃菠蘿,我就去集市買了一個菠蘿,我削好皮,泡到了鹽水里,她說她要都吃掉。她就一個人把菠蘿都吃了,結(jié)果,她吐了一床,她在那嚷著‘姥姥,我再也不吃菠蘿了’。”老太太笑了笑,可笑著的眼睛含滿了淚水。
陸站仰著頭,眼淚不斷從眼睛里直直滴落,她望著床上的老太太,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真正地姥姥,可老太太嘴里描述的一切,卻又和自己那么像。陸站想著,如果自己的姥姥還在世,她一定哪都不想去,只陪在姥姥身邊。她望著月亮,那么亮。
虞白坐在地上,她望著月亮不說話。焦津野本在拍月亮,他移了移鏡頭,鏡頭畫面出現(xiàn)了虞白,他按了兩下快門。隨后放下了相機(jī),他望著虞白,突然從□□上跳了下來,“冷嗎?”
虞白轉(zhuǎn)過頭,看著焦津野:“有一點(diǎn)。”
“走吧?!?br/>
程逸站起身,跟在焦津野和虞白的身后,“我們今天怎么睡?”
“睡地上。”焦津野開玩笑道。
“不,睡你家地下室里?!庇莅状笮Φ?。
“兩位姑娘,今天你們就睡這個臥室?!庇莅缀完懻具^去時,王阿姨已整理好了床鋪。
“謝謝王阿姨?!庇莅撞[眼笑道。
“有什么缺的你們就給我說啊,小姑娘,感覺你們和我女兒也差不多大?!蓖醢⒁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