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待了太久，賀含云早已喪失了時(shí)間的概念，只知道老師來了打開燈就是黑夜，老師走了抱著弟弟就是白天。

    白天和黑夜交替出現(xiàn)，他懷著微末的期待和滿腹的心思在夾縫中等待，等待一切結(jié)束的那一天。

    結(jié)束是圓圓的一個(gè)句號(hào)，這個(gè)句號(hào)在脖子上收緊就是窒息著死去，撅起嘴將它吹得飽脹，就是能帶他們飛向自由的熱氣球。

    他安慰弟弟，弟弟擁抱他。忽略掉弟弟恒久的傲慢和暴戾，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出生以前，兩個(gè)人相依為命、親密無間。

    渾渾噩噩過了幾天，或者是幾小時(shí)，周筠竹提著一大袋東西來了。

    他面上仍寫滿微笑，涂滿風(fēng)雅，只是暗藏疲乏之色，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對(duì)著賀含云伸出手，將只著長長上衣的賀含云抱在懷里。

    旁邊的賀彥靈翻身坐起，胸前鈴鈴響，盡管那小玩意兒精致又淫蕩，但配著賀彥靈黑如鍋底的面色，還是沒了性吸引力，看來只有被操怕時(shí)流露出的那一絲相似的茫然，才會(huì)讓賀彥靈顯得可口一些。

    賀彥靈冷臉相對(duì)，盡管克制住了齜牙咧嘴護(hù)食的沖動(dòng)，但目光依然充滿敵意。

    周筠竹皺了皺眉，他每次看到賀彥靈，就想給他兩巴掌，或者把他電到渾身抽搐，好長點(diǎn)兒記性。

    是老師看到不成器的學(xué)生時(shí)，那種從心底升起的恨鐵不成鋼。

    賀含云就太聰明了，盡管心里恨得要死，卻還是可以筋骨柔軟地縮在他懷里，柔聲細(xì)語相問：“老師……”

    太像了。

    “生日快樂?！?br/>
    周筠竹說，而懷里的賀含云和旁邊的賀彥靈都一愣。

    太短又太長，他們?cè)缫巡恢裣κ呛文辍?br/>
    可周筠竹的話語很快又將他們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我們?cè)撏嬗螒蛄?。?br/>
    ……

    周筠竹仰臉坐在椅子上，眼睛被蒙著，陰莖興奮得通紅豎立，頂端輕抖，吐出滴滴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