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昭陽,對方似乎讀懂了他的眼神,十分認(rèn)真地道:“如此重罪若不處以極刑,將來恐怕為人效仿,九重天豈非紛爭不斷?”
他微微瞇眼,狐疑地道:“你不是因為他傷了我才這么做的?”
“自然......”昭陽本想否認(rèn),可看見他審視的目光,無論如何無法欺瞞,便只好點點頭,“膽敢傷害天尊,自然是罪加一等?!?br/>
他有些無奈地嘆氣,“身為帝君,怎能因自身好惡做出裁決,你將法度置于何地?!?br/>
他說著一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肩頭的痛感襲來,被他忍下了。
“師尊!”昭陽沖屬下使了個眼色,旋即追著那道白影而去。
一眾銀甲衛(wèi)將叛軍押解下去,本該聲勢浩大的反叛只持續(xù)了不到半日便被壓下了。
眼前是望不到底的黑暗狹長通道,兩側(cè)無數(shù)門扇或關(guān)閉或半闔著。
溟凌站在通道底部,目露疑惑。
他的記憶停留在昭陽為他運功療傷之時,雖然他驅(qū)逐了旭豐神劍的靈息,可那畢竟是可以弒神的兵刃,傷勢很快便讓他吃到了苦頭。
他只覺渾身沉重,疼痛從肩頭襲來,意識逐漸昏沉。
昭陽溫?zé)岬撵`流涌入體內(nèi),強烈的睡意很快便將他淹沒了。
難道這里是夢境?
視線里,一只妙音鳥忽高忽低地?fù)潋v著翅膀,徐徐向前飛去,至一處門扇前停下了,發(fā)出一聲鳴啼后消失在門扇后方。
他好奇地跟上前去,門扇半闔著,露出一條縫隙,灼熱的氣流從門后襲來,伴隨著一股刺鼻的焦味。
他謹(jǐn)慎地推開門,熊熊熱焰忽地?fù)涿?zwnj;而來,黑色的火舌躥至眼前,他迅疾后退兩步。
業(yè)火?
火舌并未越出門扇外,似乎被限制了范圍。
隔著火焰,他依稀看見不遠(yuǎn)處,黑色烈焰中隱約一個半跪著的人影,盡管模糊,可他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