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一直捂著肚子笑個不停,裴范先赧然道:“太子殿下,這是你逼著我說的。”
“我本來不想把事情這么快就挑明的?!?br/>
我冤枉,我無辜!
老裴眼淚汪汪的看著李弘,要不是在宮殿里,旁邊一水的宮女太監(jiān)圍觀,他早就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解了。
沒辦法,誰讓咱還是個要臉要面的人呢,要是換做裴炎,恐怕還干得出來這樣的事。
“殿下實在是冤枉臣了,臣也不想的,殿下也知道,臣的文筆實在是不行,寫的文章連我自己都看不過去,我就想著,求裴舍人幫著潤色一二?!?br/>
“對于這件事,其實我是很大方的,既然是裴舍人幫忙潤色,他又是長輩,由他把奏疏遞上去,這也沒什么的?!?br/>
“不過,若是裴舍人是個仗義的,說不定也會和圣人實話實說,可是,結(jié)果殿下也看到了。”
李弘搖搖頭,這個裴范先吶,真是巧舌如簧,顛倒是非的能力,別人拍馬也趕不上。
“你就明說是你一手促成的,在我面前不必遮遮掩掩的,我都明白?!?br/>
被人當(dāng)場揭穿的感覺,其實也沒有那么難堪,裴范先感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煉到了一種境界。
面對李弘這樣高貴體面的人物,他也可以厚著臉皮,毫不體面。
“太子殿下非要這樣說,臣也只能承認(rèn)了?!?br/>
他搓起兩指,笑道:“當(dāng)時這樣做,確實是有那么點私心??墒沁@也不能全都怪在我身上,還是因為裴舍人他立功心切,還喜歡獨自攬功,要不然,我現(xiàn)在也不能如此清閑?!?br/>
李弘揮揮手,毫不在意。
裴炎這人,一向趨炎附勢,首鼠兩端,要真是因為整治惡錢翻了車,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你就說說,下一步的具體措施是什么吧?!?br/>
前因后果都解釋清楚,裴范先也感覺,是該給李弘上點干貨了。
“太子殿下,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盯緊了京城大戶的動向,不要忘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尤其是內(nèi)宮之中,更是難有能保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