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淮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緩緩搖頭:“不記得?!?br/>
蘇晨新有些失望,不過也覺得是情理之中。
那么多人,肖景淮不認識自己很正常,而且兩人本就相隔甚遠。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
不過,很快蘇晨新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他們現(xiàn)在就離得很近,抬手就能碰到。
半天沒聽到聲音,習慣了蘇晨新聒噪的肖景淮不動聲色地向身邊瞥了一眼。
蘇晨新眼型微圓,右眼角有顆淚痣,尤其是他這樣眼睫微微下垂的時候,更有一種惹人疼惜的脆弱感。
就在肖景淮猶豫著開口安慰兩句的時候,蘇晨新突然說道:“你還沒答應讓我蹭熱度,我就叫你爸爸了。我覺得有點兒虧,你能還我一句嗎?一句就行!”
看著蘇晨新豎著的那根食指,肖景淮有點兒想給上一秒的自己兩個耳光。
惹人疼惜個屁!
他為什么會覺得這種熊玩意兒有脆弱感?!
真是活見-鬼了!
上課鈴響的時候,蘇晨新還在跟肖景淮商量,他甚至都提出“我再叫兩聲,你還一聲”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了,肖景淮還是沒答應。
不過老許一進來,蘇晨新就立馬坐端了,忽略他空蕩蕩的大腦,看起來還挺像個好學生的。
“Goeveryone!”
“Goteacher!”
大家按照流程問好之后,蘇晨新本以為就要開始上課了。
誰曾想,老許環(huán)顧四周,突然開口又問了句:“Who’sondutyto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