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瘦骨嶙峋的驢子,馱著一個清秀道童,慢悠悠往前走。
陳長安心里有盤算,那日的小婦人,穿著車駕都是豪門做派,先去清露山莊,吃幾天軟飯。
至于那個香,不急著點,得仔細(xì)考慮一番。
畢竟師父那么雞賊的人,放在身上一輩子沒點,臨死才傳給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危險的吧?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點起來也不吃虧。
陳長安摸了摸懷里的錢,還有從集市買的一盒胭脂水粉,頓時底氣十足。
身為一個算命的道士,這些年跟著師父,沒學(xué)會別的。
除了變戲法似的來幾個符紙自燃,油鍋撈錢之類的雜耍,糊弄一下人,就跟著他學(xué)怎么勾搭良家了。
豪門深閨的宅子,卻不知道翻了多少家了。
眼前有一個賣柴的年輕人,背著一捆柴火走過。
陳長安擺了擺手,十分客氣,笑著問道“勞駕,這位賣柴兄,問一下清露山莊怎么走?”
賣柴的一聽這四個字,丟下柴火,噌的一下就逃了,只留下一路飛塵。
“”
陳長安舉著的手還沒有放下來,順便放到眼前,遮陽遠(yuǎn)眺。
“真是個怪人?!?br/>
想到一會找不到,免不了還得找個小廟湊活一晚,便下來將一捆柴綁在驢子后面。
好在這些年跟著糊涂道人,走南闖北風(fēng)餐露宿慣了,雖然師父什么也沒教會自己,卻練了一副潑天的膽子。
騎在驢上,陳長安越想越不對,這賣柴的一聽清露山莊的名字,怎么這么害怕?
“我還是先探查一番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