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且不說馮老柴從來都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單說這林癩子這些年時常跟著馮老柴他們?nèi)ナ斩愂裁吹?,就是論香火情,林癩子也是比林壽安多的??山裉祚T老柴竟然主動給林壽安說話了,這真是奇了怪哉。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林癩子哪里不知道馮老柴今天是想對推自己出來做墊背的呢。林癩子也不是蓋的,看來,今天難以善了,既如此,死了那也得拉一個墊背的,林癩子當即指著馮老柴大罵:“馮老柴你個王八蛋,這猿酒不是你說的,讓我弄過來,我們二一添作五分了的么?”
聽得這話,劉典史皮笑肉不笑的對馮老柴道:“馮明,這林癩子所言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眾人皆看向馮老柴,看他怎么說。林鶴也甚是好奇的看向馮老柴,看他怎么洗。
只見馮老柴不慌不忙的對著劉典史拱拱手,義正辭嚴的道:“劉典史有所不知,今日這苦主林壽安最是個可憐的,家里男人死的就剩他一個了,孤兒寡母的,家道艱難的很,我是憐惜的緊。”
“我一向知道這林癩子無法無天,最是個狠毒的。所以他這次找上我要我?guī)兔Z猿酒,我就假意先答應了,然后特地趕過來準備幫林壽安一二。林壽安也是個有福的,剛好今日典史大人來了,正好請大人主持公道?!?br/>
馮老柴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情真意切,要不是事關自己,林鶴都想擊節(jié)贊好了。
林癩子已經(jīng)氣得出氣比進氣多了,立馬大罵:“好你個馮老柴,今兒個是想要過河拆橋?這些年我為你做了多少事?你從我這里撈了多少好處?我還跟你說,今兒個這橋你還真拆不掉。行,你說這事是為了幫林壽安假意答應的,那我問你,先前那些個收的稅”
“行了,現(xiàn)在說猿酒的事情,扯那么多作甚?!”這次出聲喝止的是劉典史。
劉典史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林鶴:“你就是林壽安?”
林鶴這才顧得上前去見禮,趕緊拱手作揖:“草民林壽安見過典史大人?!?br/>
劉典史一擺手:“不用多禮,你且說說這猿酒是怎么回事?”
林鶴趕緊口齒清晰的將自己如何發(fā)現(xiàn)這猿酒,如何找的買家,如何將這猿酒帶上來的事一一道來。聽完,這劉典史點點頭,眼神四掃一番,然后一錘定音:“既如此,那這猿酒確定是林壽安的無疑。大家可有異議?”
自然是沒有的。鄉(xiāng)人雖有酸妒之處,但大多還是很守禮的,這種隨便搶奪別人之物的風氣可是不能開的。
既然沒有異議,劉典史對著林鶴一揮手:“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這些猿酒你們趕緊帶走吧?!?br/>
林鶴拱手道謝:“多謝?!绷ⅠR帶著眾人扛著酒就走。
這邊,劉典史卻是指著林癩子一伙道:“將這幫光天化日搶奪財物的人給我抓了?!鄙砗蟮牟钜廴缋撬苹⒌臎_了過來,將林癩子一伙拿了。
見林癩子一伙被拿了,馮老柴立馬諂媚的對劉典史道:“典史大人今日辛苦了,今日小的做東,請兄弟們吃上一杯?”
劉典史斜睥了他一眼:“吃酒就不用了,馮明,一起走吧?!彪S著劉典史的話,立即有兩個差役過來拿了馮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