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一下,才問道:“外面,怎么樣了?”
“有點亂,畢竟姚大人死在了姚家,還有周圍好幾家住戶,都死了不少人,反正現(xiàn)在在處理呢,我稍微觀察了一下,就回來了?!焙位杆坪跏窃谙蛭铱拷?,人影漸漸清晰了起來,我看見他的手里端著一碗東西,然后遞給芳蕓,芳蕓接了過來。
芳蕓跟我解釋道:“這是我給你熬的藥,先喝點吧。”
我點點頭,看見她手里的碗,碗里飄來陣陣藥香,她拿著小湯勺乘了一點,吹了吹,然后放在我的嘴邊,我稍微喝了一點。
藥很苦,一直從舌尖苦到心里。
我喝完藥,然后聊了一會天,芳蕓就出去了,何桓留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說?”
“這件事其實……”我剛想跟何桓說些什么。
何桓就打斷了我的話:“其實,沒辦法不是嗎?”
“什么?”
何桓說:“你是想自己一個人扛著,可你又沒辦法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所以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感到十分愧疚對吧?”
我驚訝的看向他,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沒長大的熱血少年,沒想到,還有這樣成熟的一面。
“是啊,我當(dāng)時好像別無選擇了?!蔽腋袊@道。
何桓站在我床前,他手里捧著靜語琴,遞給我,他說:“你彈的那是什么曲子?”
“幽冥,上古時期的葬魂之曲。”我和他說道“我曾經(jīng)彈過一次,那時候,我就知道這首曲子有多么恐怖,可我還是選擇了這條路,所以還是我的問題?!?br/>
靜語琴在我手上,我撫摸著琴弦,能夠深刻的感受著靜語琴的溫度,很冰冷。
何桓在我床邊坐下,他說:“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至少對于我來說,你讓我離開,救了我?!?br/>
“我有資格跟他們道歉嗎?”我問道。
何桓回答:“可能沒有,你也不需要。”
“不需要……”我緩緩的重復(fù)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