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來的兩位夫人?”孫啟年大致明白了什么,他轉(zhuǎn)頭看向戰(zhàn)千澈的。
戰(zhàn)千澈見他終于開竅了,便又說道:“連翹是淺凝的丫頭,淺凝比你更怕她受到傷害,所以放心吧,不論淺凝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在幫你,不用急得跟真做了什么心虛的事似的。宮里的女人玩的是心計,江湖兒女靠的是拳頭。更何況那女人如此弱智,你還怕她吃了你不成。好了,進去吧?!?br/>
戰(zhàn)千澈說罷,便是率先回了正殿,很快,孫啟年也跟了進來,只是他臉上著急的神色已經(jīng)不見了,轉(zhuǎn)而變得輕松了許多。
白淺凝看著她的神情又聽戰(zhàn)千澈在她耳畔低聲說:“照你的意思辦吧。”而后才又轉(zhuǎn)頭看向喜兒。
方才孫啟年和戰(zhàn)千澈出去后,這個喜兒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跟她打探過孫啟年的兩位夫人了,最神情的是那個虎峰,分明臉都憋綠了,還忍著沒吭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老實還是傻。
“虎峰,你當真沒有異議了?”白淺凝忍不住再問他一次。
虎峰卻是憋屈著一張臉,愣是逼著自己點頭稱是,還說:“只要喜兒心里舒坦便好,喜兒心善,不忍讓我取一個不清白的女人,罷了,往后還請孫公子好好待她?!?br/>
虎峰說這話時明顯神情痛苦,異常糾葛,仿佛沉浸在喜兒‘高尚’的道德情操和自己的無能為力里無法自拔。
倒是弄得坐在后座喝茶的葉檀險些嗆死過去,待她劇烈的咳嗽了半晌,才被慕言拍著后背順過了氣,只是面色依然通紅,還帶著驚愕,仿佛在說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蠢的男人。
白淺凝怕她再待下去會一時激動動了胎氣,便讓慕言先帶她回房。等兩人走后,白淺凝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既然喜兒姑娘認定是孫公子欺負了你,又不肯讓我替你檢查身子,那便也罷,左右是多娶一個妾室,孫夫人們想必也不至于反對,這樣吧,明日你就進門,今晚先給兩位夫人敬茶,一應的事我來安排,如何?”
白淺凝話里話外都在說喜兒碰瓷,但是最后也算是應了這門親事,原本還想辯駁幾句的喜兒也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只是點點頭,而后又小聲的嗚咽起來。
“好了,散了吧!”戰(zhàn)千澈是早就受不了這樣的女人哭哭啼啼的了,說完便摟著白淺凝出了正殿。
孫啟年自然也不愿多待,他厭惡的連看都不愿多看喜兒一眼,便跟著戰(zhàn)千澈和白淺凝一起出去了。殿中就只剩下了喜兒和虎峰。都說演戲演全套,這個喜兒是明白的,當即又撲道虎峰跟前哭了起來。
戰(zhàn)千澈和白淺凝回了房,早料到孫啟年會跟進來,便沒有關房門。
孫啟年推門進來,著急的問白淺凝:“嫂嫂,您是我親嫂子,您到底藏著什么好主意,快跟我說說,不然我得急死?!?br/>
“什么好主意,替你做主了一門親事,這還不算好主意?。俊卑诇\凝故意逗他,一面由著戰(zhàn)千澈講她身上的袍子解下來掛在架子上。她如今還在月子里,出入都包裹得格外嚴實,只是屋里擱了取暖器,就用不著穿太厚了。
“什么親事,就那女人,也就虎峰敢消受?!睂O啟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又朝白淺凝討擾:“您就別尋我開心了,這女人若是繼續(xù)糾纏不休下去,連翹若知道了我怎么跟她交代?”
“這么大的事你還想瞞著連翹?她遲早是要知道的,我倒覺得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連翹又不傻,不可能被那女人挑撥幾句便信了她的話,而且我說了,要讓那個喜兒今晚給她敬茶。你若不盡早告訴她,這份‘驚喜’可就大了?!卑诇\凝說著與戰(zhàn)千澈相視一笑,才走上前繼續(xù)朝孫啟年說道:“一會兒我陪你進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連翹,你自己的江湖名聲你自己應該清楚,往后若是還有這樣上趕著撲上來的鶯鶯燕燕,也得讓連翹自己學會攆人我才能放心啊,否則嫁給你這么舉國女眷追捧的大才子,連翹沒點本事,以后怎么跟那些人搶?”
“什么鶯鶯燕燕?除了連翹我誰也不要?!睂O啟年趕緊表明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