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考慮到第二天要上學和南遲的承受能力,凌嶼完全可以徹夜不眠。
但南遲哈欠連天,步子都發(fā)虛。凌嶼只好安分睡覺。
半夜,興許是覺得熱,懷里的人滾出了被子。他扯著被子追上,她繼續(xù)滾,幾乎掉下床去,凌嶼只好伸長胳膊把她撈回中間。
她還在撲騰,眼睛閉著,全身都在表示不滿。
凌嶼無奈地坐起來移到了邊上。她這才消停下來,四肢舒展地趴在床中間繼續(xù)睡了。
房間里并不是漆黑一片,凌嶼垂眼盯著南遲的睡顏,內(nèi)心的歡喜無人可T會,簡直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嗯~”南遲突然閉著眼往床沿爬了爬,伸著手在床頭柜上m0什么。
“要什么?”凌嶼問她。
“水……”
他拿起水杯遞到她手里,看著她勉強支起腦袋,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后被嗆到。
“慢點?!绷鑾Z把杯子接過去,幫她輕拍后背順氣。
幾聲咳嗽后,南遲也醒了。
“吵醒你了?”
“不是,我自己醒的?!绷鑾Z把她摁下去,“繼續(xù)睡吧,還有好久才天亮呢?!?br/>
“嗯?!崩б庀?,南遲的眼皮再度合上了,“晚安,哥?!?br/>
凌嶼一夜無眠,后半夜的南遲卻被困于夢境,醒后也是渾渾噩噩的。
床上并無其他人,她懷疑昨晚跟凌嶼難道是一場夢。
起床,洗漱,七點半司機會送他們?nèi)W?!,F(xiàn)在是七點整,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放在往常,南遲都要賴一會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