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方才她站在沈慕樂身邊,那壺涼茶幾乎盡數(shù)灑在她身上,于是她身上穿的那件薄薄的一層綿綢做的衣裙侵了水,此刻正緊緊貼著她妙曼的曲線,幾近能看到她內(nèi)里穿的小衣輪廓,細(xì)弱扶柳的纖腰,和其下惹眼的修長雙~腿
季迎柳驟然想到那個香~艷的噩夢片段,夢中有一次她也是這般,被沈碭壓在墻上親
杏面倏然又是一紅,怕沈碭如噩夢中一般對她起了色心,忙伸手扯身上的衣裳,企圖想要遮掩幾分,可那衣裙是淺色布料,竟然露底,任憑她怎么扯都掩蓋不住春光。
她窘迫的滿臉通紅,可沈碭沒讓她從地上起來,她也不敢棄門而逃,忙用雙臂抱胸,抬頭燥著臉小聲要求:“侯爺,我奴婢想回去換身衣服。”
沈碭似被這一聲驚醒,他輕咳一聲收回目光。
卻似渾然忘了她般依舊沒讓她起來,而是朝門外喚道:“送一套女子衣裙過來?!?br/>
季迎柳一愣,難道沈碭讓她在他屋子里換衣裳?
沈碭沒給她詢問的機會,他轉(zhuǎn)身坐在小榻上,君子般翻起奏報,邊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手邊有個小隔間,進去換?!?br/>
季迎柳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沈碭大度讓她占用他的房間,而是她現(xiàn)在這副濕淋淋的模樣壓根出不了門,遂漲紅著臉迅速的從地上起身。
泥壺里的水是涼的,潑在身上如冰渣子般冰涼,方才她所有心神都用在打聽輔亦消息上,并沒怎么留意,此刻屋中寂靜如墳場,這才察覺到冷,她忙抬頭看了眼沈碭。
沈碭壓根沒看她一眼,只專心看奏報。
是她糊涂了,季迎柳忽然醒悟,昨日~他說“做他的人”的話并非存了想要她的意思,而是今后護著她而已,與沈碭這種權(quán)臣而言,她不過是個身份低微小小丫鬟,根本沒資格做他的人,甚至給他暖床都不配。
而且,當(dāng)日~她直白的對他說傾慕他,他還對她無動于衷,恐怕此刻就算她脫~光了站在他跟前,他估計也不會對她感任何興趣。
思及此,季迎柳微松口氣,用力扯了扯衣裙,羞燥的捂住胸脯,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響的走進隔間。
不消片刻,果然有人替她送衣裳。
季迎柳忙接過衣裳。
送來的是一套素雪絹云形千水裙,小衣,鞋襪都有。這一刻她甚至有一瞬感激沈碭的細(xì)心,忙將濕衣裳換下
隔間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傳出悉悉索索的換衣聲,沈碭心底如同丟入一顆小石子,泛起一層層漣漪,他忽覺嗓子發(fā)緊,輕輕放下奏報,看向聲音處。
季迎柳所在的房間,不若稱是由四面鏤空雕刻的木板拼裝的隔間,里間被幾層紗幔圍攏,雖不透光,可里面細(xì)微的動靜外面卻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