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青茗又嘖嘖了幾聲,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搭上對方的手腕,對尚還有意識的花鐸海道:“敞開經(jīng)脈,不要阻攔。”
花鐸海勉力點了點頭,他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感激,卻連說話的力氣都無。
樓青茗垂下眼睫,等對方準備好后,才蕩開酒韻漣漪,循著他的經(jīng)脈一鼓作氣,進入他的體內(nèi)探查。
花鐸海體內(nèi)的狀況,要比虞勉當初糟糕很多。
或許是因為他修為只有筑基后期,也或許因為虞勉是能夠克火的單冰靈根,他卻是被火所克的單金靈根,所以即便花鐸海被晉杭算計的時間,要比虞勉晚上十多年,也依舊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
花鐸海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還多虧蕩虛谷是大門大派,能拿出那許多丹藥為他緩解,否則,他現(xiàn)在可能早已化為了飛灰。
有了之前給虞勉治療的經(jīng)驗,這一次的異火吞噬,樓青茗做得相當純熟。
蘭考與師弟站在陣壁之外,他們原本還心中猶疑,不是很確定,待沒過多久,他敏銳地注意到,自己徒弟的眉間逐漸舒展,心便也不由地也跟著舒展開來。
他暗自與自己師弟傳音:“虞勉所言不假,這位明醫(yī)者當真能祛除陰冥二火?!?br/>
“能祛除掉就好,只是這明醫(yī)者的身份,你說……”
“不論身份,只要能救下小海,都將是我蕩虛谷的座上賓?!?br/>
“……可?!?br/>
樓青茗這一次的動作很快,筑基期的經(jīng)脈與丹田,祛除起來要比金丹期的修士簡單得多。
她前后時間沒有花費上七天,便將花鐸海體內(nèi)的陰冥二火全部祛除。
這七天,是花鐸海這些年來心情最振奮的七天。
他眼睜睜地看著體內(nèi)異火的萎靡,眼睜睜地看著經(jīng)脈中的陰冥二火被全部消除,花鐸海的心情激動到難以言表。
他不動聲色抬頭,想要瞧瞧這位明醫(yī)者的相貌,卻不知這金色斗篷到底是何種材料,哪怕此時他們之間距離已近,他卻仍舊只能瞧見黑糊糊一片,完全看不清五官與相貌。
他目光略過對方搭在他腕間的手指,雖不知其相貌身份,但應(yīng)是女子無疑。
樓青茗反復檢查著花鐸海的體內(nèi),確定對方體內(nèi)并無任何混火殘留后,方順勢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