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青茗等人與在城內(nèi)等待的岳秩匯合后,也沒有多留,就徑自采購了些東西,離開了荊正城。
半年多過去,關(guān)于樓青茗的討論熱度早已過去,現(xiàn)在荊正城內(nèi)討論得更多的,是剛剛結(jié)束的化神佛修的對抗,那才是真正道與美的結(jié)合,絕對的刺激與享受。
因此,即便有人注意到樓青茗等人的離開,也只是熱情地招呼一聲,沒再出現(xiàn)如上次去賭莊取靈石時的集聚場面。
荊正城外,岳凜身姿筆直地站在寒風(fēng)中,對樓青茗語重心長道:“岳秩那小子雖然脾氣不好,長相一般,性格也是古怪,但到底還是與老夫有幾分血緣淵源,還請樓少宗主之后一段時間,多多擔(dān)待?!?br/>
樓青茗不由好笑:“前輩太過客氣,岳秩道友還是有不少優(yōu)點的,等閑人在衡武大陸,可不會如此早地闖下威名?!?br/>
岳凜對于樓青茗的恭維,卻只當(dāng)沒有聽到,只是徑自開口:“如果他不聽你的話,你就只管出手修理,反正只要將人留下一口氣,我們岳家就絕不會為他找少宗主的麻煩,也絕不會對你存有意見?!?br/>
樓青茗面上笑容不變:“多謝前輩信賴,但是也請相信我們,我們一向講究以德服人,能不動手就不會動手?!?br/>
岳凜:“那可別,我給你們動手的權(quán)利,各類的療傷丹藥與解毒丹藥我都為他準(zhǔn)備好了,你們只管動手,不用客氣,他輕易死不了,那小子皮實著呢。”
岳秩:……
圍觀眾人:……
他們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正端坐在銅磬上的岳秩,一個個神態(tài)復(fù)雜,這得是在族內(nèi)多招人恨、人緣有多差,才會在即將分別前,給予他們這樣的囑托?!
不過總歸他們之間還有些仇,也沒準(zhǔn)備當(dāng)真對他多么善待。
岳秩面無表情地坐在銅磬內(nèi),對于大家富含多層次意義的眼神不予回應(yīng),只是眼神呆滯地看向遠方,仿若木偶一般,做到了充耳不聞。
這種待遇與類似的話語,他早已習(xí)慣,不過是又聽一遍而已,還不值得他去為此反應(yīng)。
最多就是以前被叔公托付的人,最終拿他都沒怎么有辦法,而現(xiàn)在被叔公托付的人,他心里卻有些沒底罷了。
乖寶在空中與金卷飛翔嬉鬧,聽到這里,它嗖地一下自上而下俯沖,直接沖到了岳秩的臉上,瞬間糊到了他一臉。
乖寶喲吼地怪叫著,在岳秩伸手抓住它之前,又嗖地一下挑高飛起。
它晃悠著尾巴在岳秩身邊飛來飛去,快得像是道道殘影,看得人眼花繚亂,歡快的笑聲在他身邊回蕩:“連丹藥都準(zhǔn)備好了,沒想到你小子準(zhǔn)備得這么充分?!?br/>
“怪不得做不出什么表情了,是心里苦,都笑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