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廷的表情一時糾結(jié),還欲與虞勉再打探兩句,卻突然感覺身上落下了道纏綿且專注的視線。
他迅速回身,就看到身后不遠(yuǎn)處正緩步向他們走近的身影,不屑地嗤出一聲:“我說這視線怎么那么怪異,竟是江紅葉來了。”
自遠(yuǎn)處緩步走來的,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妖嬈女修。
女修聽到了井廷指桑罵槐的話語,卻全程面色不動,仍是笑意繾綣,只待走近以后,方捂唇嬌語道:“許久不見,井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率。”
來人正是合.歡宗的親傳弟子女修,江紅葉。
江紅葉在鵬盛大陸這邊很是出名,她不僅天資出眾,裙下之臣更是如過江之鯽。
曾經(jīng)她與井廷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不錯,畢竟她倆一個是葷素不忌的合.歡宗女修,一個是有錢好.色的一等宗門太上長老獨子,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自然早早就有所交集。
若非井廷被井浩太上長老嚴(yán)肅告誡,不許他在金丹前損失元陽,恐怕早早就在江紅葉的誘.惑下失了底線。
然而這種若有似無的曖.昧,也只是之前。自從井廷經(jīng)過了悔過陣與增智陣的不間斷磨礪后,他不僅在行事風(fēng)格上有了很大改變,就連腦袋也清明了不少。
偶爾他也會回顧以往的經(jīng)歷,然后就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很多被他大而化之的平常事件,其實都還隱有其他新的解析。
其中最不能讓他釋懷的一點,便是幾十年前,在他偶遇江紅葉、與對方談天后不久,當(dāng)時實力受損的虞勉便在外與宗門失去了聯(lián)系。
本來他也只是懷疑,卻在之后與虞勉求證后,變成了深信不疑。
井廷毫不掩飾地朝天翻了個白眼:“那你這眼光可真好,能看出我現(xiàn)在的表情,是在直率且發(fā)自真心的表達(dá)。”
江紅葉好笑地向他拋了一個媚眼:“那是自然,畢竟井道友曾經(jīng)與我預(yù)約時間時,也是這般的單刀直入,心直口快。”
黑歷史的毫不遮掩道出,當(dāng)即就讓井廷黑了臉。
虞勉眉宇鋒銳,聲音雖緩,卻不帶絲毫溫度:“江道友,我以為你再也不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江紅葉側(cè)身,向他妖妖嬈嬈地行了一個禮:“虞少閣主這是說得哪里話,云.雨不成仁義在,咱們畢竟無甚生死大仇不是嗎?”
她當(dāng)時就是想強搶一下美男,讓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少閣主做一下她的入幕之賓而已,可并未想過要他性命。
至于之后虞勉的失蹤,只能說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大家都想到了一起,他傷不逢時、運勢低迷,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