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月發(fā)現(xiàn)不對,立即也關切地轉過頭:“怎么了?”目光也看見了那道黑影,不過她并不當一回事兒,轉頭關心地看著柳盈。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不信杜崇明父女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她們算賬,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還你明月還是隱忍著的,杜崇明那邊送過來的藥她一樣也沒吃,盡數(shù)倒在了床邊那個小盆栽了。
人身上毒素尚且擴散得慢,但在小小的植物身上,可就不一樣了,不過才幾日,那盆原本青翠欲滴的小盆栽就已經(jīng)有些焉焉兒的了,看得高明月更是怒不可遏。
她現(xiàn)在唯一相信的也就只有柳盈了。
高明月探頭過來了,柳盈立即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悟地,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高明月也沒當回事兒,繼續(xù)興致勃勃地同她講眼前這些嬌艷的花兒。
高明月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但今日卻是難得的好的一天,與柳盈相處更是覺得身心愉快。
柳盈看見她不想杜尹和太子那事兒心里也高興,因此也十分配合,和她說著話。
二人在這里停留了片刻,柳盈見她愉悅,紅光滿面的,這才若有若無地,佯裝隨意地問:“剛剛那人是誰啊?大白天的,穿了一身黑色,出來嚇人啊?!?br/>
高明月有些“嗯?”了一聲,想了想,才知道柳盈說的是剛剛那個黑衣人,一時之間卻是微微蹙眉,道:“那個人啊。”
“他是殿下的幕僚,不用管他,他是這樣的,每天都穿一身黑?!?br/>
“哦?!绷掏痰膽闹袇s是一驚,太子的幕僚?!
這邊高明月沒把這當回事兒,拉著她說半天話,直到到一個涼亭里,只有她們二人,才總算切入了正題。
柳盈心里藏著事兒,有點走神兒,迅速和高明月交代了幾句,將解藥交給她,囑咐了幾句不要再吃其他藥,還有這個藥早中晚都要吃,每次多少多少粒后這才回去了。
不過好在高明月沒察覺到什么不對,以為是柳盈為自己煉藥有些疲憊,心下還有幾分感動,她要回去時連忙應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又讓太子府的馬車送她回去了。
柳盈回去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柳盈一直心不在焉兒的,綠意來也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問。
晚上,柳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想著高明月說的那句話。
“他是太子的幕僚?!备呙髟虏辉趺丛谝獾?,隨后還來關心她。
太子的幕僚,會是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