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是沉默寡言的四皇子今日一上來便是這樣的語出驚人,令皇上有些無語,不過他仔細(xì)思考了一下,蕭昀的這個請求也不是不行,反正霽月留著也沒什么用,不如順手賣個人情,難得蕭昀向他提出想要的東西。如果能夠用霽月來穩(wěn)固蕭昀對自己的忠心,倒是十分劃算的一筆交易。
于是,皇上略一思索,便想清楚了利弊,他招手喚來一名公公,吩咐下去:“去,帶霽月來這里,不得耽誤?!?br/>
“是,皇上?!惫ⅠR急匆匆走去霽月的宮殿,去將她帶到這里。
過了沒多久,霽月被帶了過來,她惶恐不安地瞄了皇上一眼,然后看到四皇子也在,不免有些驚訝:“參見皇上!”
“起來吧,朕今日有要事找你。”皇上擺擺手,示意她平身。
“今日叫你來是因為四皇子提出想要納你為側(cè)妃,你可愿意?”皇上沉聲問她。
“臣妾愿意!”霽月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激動,回答。
既然是你情我愿那就好辦了,皇上當(dāng)即賜霽月為四皇子側(cè)妃,蕭昀滿意地離開。這個消息傳到煜親王府時,蕭東辰和柳盈都十分詫異,覺得蕭昀這個舉動太古怪了,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柳盈此時并沒有什么心情去關(guān)心別人納側(cè)妃的閑事,她最近一直為了失蹤少女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好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自從她懷疑是夙黎從中作祟以后,便派人緊盯著他,順著夙黎平時的行蹤去找,總算讓她找到了些蛛絲馬跡。
她發(fā)現(xiàn)最近夙黎每隔幾天總要駕車離開京城一陣子,往往早晨出發(fā),傍晚才回來。柳盈也曾讓人一路跟蹤,但是夙黎警惕性特別強(qiáng),總是故意繞多幾個彎彎道道,把她的人甩掉,跟到一半就沒了蹤影。
這人這般神神秘秘,十分可疑,柳盈越發(fā)懷疑是夙黎綁架了那個少女,但是她沒有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蕭東辰,因此此時牽扯進(jìn)逍遙門。
蕭東辰警戒無比,說不定會聯(lián)想到自己和逍遙門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決定下一次自己親自去跟蹤夙黎。
過了幾日,柳盈一路跟隨夙黎出道京城外,卻在一處荒郊野嶺跟丟了夙黎的馬車,那個車夫和夙黎仿佛憑空消失一般,干干凈凈什么也不留下。柳盈只好空手返回,此次跟蹤沒喲得到任何收獲,不免有些喪氣。
“呵。蠢貨?!倍阍诎堤幰恢痹谟^察柳盈的夙黎臉上露出諷刺的笑,眼里浮現(xiàn)殺意。
他沒想到柳盈竟然能親自跟蹤她,察覺她似乎比自己現(xiàn)象的還要聰明,會成為一個很大的阻礙,所以他心里盤算著哪天把這個麻煩給除掉。但是眼下他暫時沒有經(jīng)歷對付這個女人,因為他在忙著弄垮逍遙派。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恨逍遙派,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這份恨意埋藏了很多年,并不是一下子就恨得這么深沉,而是日積月累,現(xiàn)在像是灌滿水的水桶一樣溢了出來。要問他為什么要恨逍遙門,其實(shí)倒不如說是恨童晏。
他恨童晏為什么把逍遙門傳給了夏清荷而沒有傳給他;他恨童晏為何傳授給夏清荷逍遙門更深的秘籍卻不教他;他恨為什么總是處處偏袒夏清荷,而自己卻低微得像顆不起眼的石子一樣。
這種巨大的強(qiáng)烈差別對待,讓夙黎瘋了一樣的嫉妒,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夏清荷,而自己又到底哪里做錯了什么,為何童晏如此看不上他?
在他心里,他自認(rèn)為是個優(yōu)秀的人,哪里都不比夏清荷差,童晏那倒是瞎了眼嗎?看不到一處他的好。那股濃濃的恨意轉(zhuǎn)化為復(fù)仇的動力,如果這次借助太子的力量能夠真的把逍遙派弄垮,那么他就可以趁機(jī)占據(jù)逍遙門,成為逍遙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