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緩慢,低沉,像是一位相似的女子,一肚子的怨言,卻不知該朝誰傾訴。
她看向身邊的蕭北辰,默默的聽了一會兒,心中某一處,悄悄的撞了一下,眼神,便再也離不開他了。
她聽得入迷,等回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已站在了院中,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出現(xiàn)在腦海,卻又那般恰到好處,她隨著他的笛音,緩緩的動了起來。
他的笛聲低沉卻悠揚(yáng),她的舞姿便也隨著他緩緩的舞動著,時而緩慢,時而旋轉(zhuǎn),時而又下腰,將一個女子的所有美好,都完美展現(xiàn)了出來。
琴音美,舞蹈美,兩人此時眼中只有彼此,仿若忘記了這大千世界的蕓蕓眾生。
柳盈兩人琴瑟和鳴,卻不知那蕭卷此時,倒是煩躁的無處可去。
那偌大的府邸,本是他的家,可此時他走到哪,身邊都有一只聒噪的知了跟在身后。
沒有一刻能停歇下來,叫他吵得十分心煩。
“哎呀,夫君?!笔捑碚阍诜恐?,這時門突然被推開,穿著一抹明黃色衣裙的杜尹快步走了進(jìn)來,她輕輕撲在了蕭卷身上,小手下意識按在他的胸膛。
眼中卻又有了淚水:“夫君,臣妾剛剛又做夢了,夢到了我那死去的孩子。”
這橋段,已上演了太多次。起初蕭卷還能耐著性子哄著她,可現(xiàn)在,只覺得煩躁的很。
“夫君,這可是咱們的第一個寶寶,可你也看見了,她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便被人奪走了性命,那人真是好狠的心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br/>
此話說的太過明顯,便是在職責(zé)那高明月。
蕭卷此時覺得十分煩躁,煩躁的想將一切都砸個粉碎。
可他知道此時他身上有罪,不是能撒潑的時候。
一把將身上的人推開,大步走了出去。
可這偌大的府邸,他該去哪得個清凈?
緩步在府中走著,心中不知想著些什么,待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知在一處院落站了有多久。
抬頭一看,院中有一片花園,那花正開得嬌艷,在暗中頑強(qiáng)的的生長著,給人一種上進(jìn)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