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攙扶著蘇伯往外走,阿華望著這老者佝僂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小聲道,“這蘇伯倒是個有學識的人,只可惜身子骨撐不住了。”
白之秋亦有些惋惜道,“人固有一死,待到油盡燈枯之時,便是神也無力回天。這蘇伯伯,已經(jīng)到了一定歲數(shù),身子骨差了些,也是難免的?!?br/>
待到蘇伯離開之后,劉村長又關上了門,一臉沉重地做到了原位上。
有一個身著灰褐色深衣的人開了口,問道,“村長,蘇伯的意思是,讓我們放了他們?nèi)齻€人,你怎么看?”
劉村長還沒有發(fā)話,另一個老婆婆便搶先開了口,道,“這三個人,放不得,放不得?。∏也徽f我們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但憑一句萬一,萬一這三個人來咱們這里,就是打咱們漁水村寶藏的主意,那咱們漁水村千年的村子啊,這村里面這么多家人口,可都要完了啊。”
屋頂上的阿華又開始發(fā)起了牢騷,“什么寶藏不寶藏的,你們口里面那三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村子里面有什么寶藏,又怎么可能會打你們寶藏的主意……”
南北輕輕地敲了一下阿華的頭,道,“阿華,好好偷聽,莫要多言?!?br/>
阿華朝他吐了吐舌頭,便又開始偷聽。
劉村長揉了揉頭,眉頭緊緊地皺著,沉聲道,“蘇伯伯是村里的老人了,他既然發(fā)了話,那我們作為晚輩的,便自然是要遵循的。更何況蘇伯伯這一生里,萬事都為漁水村著想,他的話,也定是為了漁水村好。”
但一群老者里有人坐不住了,道,“那難道咱們真的要把他們?nèi)齻€人放了嗎?”
劉村長只捏著眉心,沉聲道,“這件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
“劉村長,咱們漁水村上百戶人家,可都要靠你了,你可得做個主??!”
“劉村長,這三個人絕對不能放呀!如果他們真的對咱們村里的寶藏起了賊心,那咱們村若是放了他們?nèi)齻€人,可就完蛋了啊。”
“劉村長,且不說這三個人是不是正人君子,不說他了對咱村寶藏是不是惦記著,就說個萬一吧。萬一放了他們,他們回了城里面,要是給別人透露了我們漁水村的位置,那可如何是好??!”
“對啊對啊,若是外人知道了咱們漁水村在哪里,那咱們可就完蛋了?。】隙〞泻芏嗤馊藖碚业皆蹅冞@里的!”
“劉村長,你可得做個主啊,這樣下去可不行,這關乎的,可是咱們一整個村子的命運啊?!?br/>
白華扶額,“天,有那么夸張嗎?我們?nèi)齻€人不過就是偶然間路過你們村子,我們仨咋看咋也不像個壞人呀,怎么能這樣想我們啊?!?br/>
南北揉了揉阿華的頭發(fā),道,“阿華,莫要再說了,其實這件事情也算是我們不對,是我們平白無故打擾了別人村子原有的平靜。”
白之秋也道,“這件事上,南北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是我們擾了他們,人家自家村子本來過的好好的,被咋們這樣一攪和,恐怕今天晚上一村子的百姓都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