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嶠的聲音,姜云微微一顫,這兩個字明明很普通,不知道怎么的聽程嶠說起來,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姜云眉心微微一蹙,隨后把這種感覺拋到一邊。
名字并不重要,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還把她當(dāng)成過去的那個姜沄娘。
她不指望程嶠能分開她們兩個人的不同,但是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替代品。
這種感覺和她現(xiàn)在想要隱藏自己的想法有些矛盾,可是她依然這么說了出來,有些時候,還是魯莽一點吧。
反正后面還有更大的驚嚇等著程嶠。
“是這樣的,我死過一回了?!?br/>
程嶠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在我看到我二嫂吊在房梁上的時候,我好像就嚇?biāo)懒艘换?,”姜云聲音降了半度,“那時候我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變得很輕很輕,好像飄了起來一樣?!?br/>
“我以為我到了地府,但是我周圍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見,我就這么飄啊飄啊,然后突然被一聲鐘響驚到,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br/>
姜云做出一副回憶的姿態(tài),“然后周圍那片白茫茫的霧氣就散掉了,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老爺爺,他頭發(fā)花白,在頭頂用木簪子挽了個髻,對了,那個木簪子看上去好像活的樹枝一樣,木簪子一頭還有幾片綠葉,就好像……好像它們還長在樹上一樣?!?br/>
程嶠目光緊緊盯著姜云,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然后他就說話了,他說他是神農(nóng)氏……程嶠,你知道神農(nóng)氏是誰嗎?”
程嶠吐了一口氣,緩緩點頭,“知道?!?br/>
神農(nóng)氏,上古炎帝,他發(fā)現(xiàn)五谷,嘗百草……程嶠眸光一沉,這樣的人物流傳于歷史的長河中,甚至在一些地方迄今還有祭祀神農(nóng)氏的習(xí)俗,但并不包括長夏村。
像姜沄娘這樣一直被關(guān)在家里的女孩子,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聽到這個名字。
也正是因為如此,程嶠有那么一兩分信了姜云的話。
任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姜云身體里實際上是換了個來自于另一個時空的靈魂。
姜云的話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