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里說,羅丘的堂弟羅真有一個同窗許盈,寫了幾篇文章,他在羅真那里抄錄了其中兩篇。信中羅丘語氣非常激動,反復(fù)強調(diào)是‘真好文章’,讓蔡弘毅一定記得去讀。這些文章已經(jīng)隨信一起送來了,就放在匣子里。
對于羅真,蔡弘毅印象不深,但知道有這么個人。他知道羅真是羅氏這一輩子弟中天賦最出眾的一個,只是為人怠惰,而且怎么也無法糾正這毛病。也是因為羅真實在是太怠惰了,基本上不同其他羅氏子弟一起玩兒,作為一個‘外人’的蔡弘毅就更沒怎么接觸他了。
至于羅真的同窗許盈,他就真的只是隱約記得是有這么個人了。
而就他的記憶來說,這個‘許盈’應(yīng)該和他差不多大才對這個年紀(jì)能有什么好文章呢?帶著這樣的判斷,蔡弘毅將匣子里面裝的文稿取了出來這還沒讀呢,先被驚住了。這厚厚一沓,真的是信里說的兩篇文章?
帶著這樣的疑惑,蔡弘毅翻閱起這些文稿來。
這兩篇文章是《韓國論》和《趙國論》,正是許盈《戰(zhàn)國論》中的兩篇。之前羅真從許盈這里借閱了這些,在家中細(xì)讀的時候被堂兄羅丘看到了,這一看就入了迷。反復(fù)之后心里很激動,很想和人分享。
這就像是看了一本好書,看了一部好電影,總會有想要和人分享的沖動,古人其實也是一樣的。
于是羅丘想到了遠(yuǎn)方的好朋友蔡弘毅,之后令兩個書童去羅真書房守著,抄下了這兩篇文章,抄好后就給蔡弘毅寄來了。
蔡弘毅一開始只是抱著隨便看看的心情翻閱的,手上翻的飛快。但很快他的手就慢了下來,甚至開始往前翻,直到翻到最開始,然后重新細(xì)細(xì)。
這年頭又沒有水文的,讀書是一件很慢的事——文字的信息量大,讀的太快了就容易領(lǐng)會不到筆者的意思。
先看的是《韓國論》,看完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給燈臺里添油的婢子忍不住勸道:“郎君歇息去罷!明日還得讀書呢!”
平常這個時候蔡弘毅已經(jīng)睡下了,然而此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這就像是看了一本非常好看的,看完之后已經(jīng)是凌晨深夜了,讀者不僅不會有睡意,反而會興奮起來,根本睡不下!
“可恨必有可憐!”嘆了一句之后,蔡弘毅這才放下《韓國論》。不過他沒有就此去歇息,而是命令婢子:“多添些燈油,今晚吾要挑燈夜讀!”
這樣說著,也不管婢子如何苦臉,就拿起了剩下的《趙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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