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時臉上帶著笑,看似溫潤到了骨子里,只是他的眼底,好像北國最北處冰川下的湖水,沉冷的幾乎死寂。
見謝臨君在努力壓制體內(nèi)肆意翻涌的煞氣,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謝寂,三年了,這三年來,你未必過得比我好吧?”
謝臨君嘴角動了動,但沒說話。
他喉中腥甜,不知道為什么,那股煞氣在他看到傅華時時,原本還能努力壓制,之后好像忽然沖破了關(guān)卡,噴涌而出。
他怕一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傅華時端著茶杯,將茶水送到他面前。
“喝了吧,喝了你就沒有那么難受了?!?br/>
清亮透底的茶水,帶著裊裊余香,沁人心脾,似乎有提神醒腦的作用,謝臨君痛到極致的身體,有那么片刻放松。
他一放松,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逼得他瞬間回神站起來,在頃刻間和傅華時拉開距離,瞇著眼睛陰冷地盯著對方。
“你做了什么?”
傅華時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端在手中的茶水,細(xì)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道流光。
“我能做什么?這里是大燕明淵城,是你謝寂的地盤,我一個武功盡失的廢人,敢做什么?”
傅華時越是這樣,謝臨君看他的眼神越發(fā)冷厲。
“謝寂,阿毓的眼睛治療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吧,是不是依然沒有任何效果?她也不想治了?”
皇宮中守衛(wèi)森嚴(yán),尤其是承乾宮的防護宛如鐵通,可傅華時還是知道若若的具體情況。
謝臨君垂眸,遮住眼底嗜血戾氣。
“傅華時,你到底想說什么?”
傅華時再走兩步,到了和他拉開距離的謝臨君面前。